她必須留一筆錢過度,否則寸步難行。
“是嗎,你不配和我談條件。”
簡修然逼近她,越靠近就越能感覺到她的排斥與恐懼,他的心中一陣憋悶,伸手將她拿在手中的行李扯了下來。
那個藍白格子行李箱,是她讀大學時候買的,過了這麼多年,質量早就支撐不住,裝在裏麵的東西在地板上散開,顧妍雨倏地眼圈就紅了,恍惚間有種感覺。
散落在地上的哪是什麼物品,全都是她的自尊心,伴隨男人粗魯的動作,七零八落的碎成好幾片。
簡修然也有些錯愕,脖子上的筋都凸了起來,他從不動粗,更別說當著一個女人的麵。
他舔了舔後槽牙,還沒想好如何開口,忽然一記巴掌落下,震得他耳廓隱隱作痛。
瞬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他無法置信地看向顧妍雨,她站在他麵前,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簡修然,你混蛋!”
顧妍雨帶著哭腔,罵出來的話半分震懾都沒有,“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把我逼到什麼份上才肯罷休?”
她低聲控訴,聲音雖然不大,卻字字隱藏血淚。
簡修然一時語塞,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她,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不止一次的問自己。
他到底想怎麼樣?
說好的三個月,說好的一百萬將人打發走,可昨晚他一晚沒睡,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安然入睡的女人,他鬼使神差的不想放她走了。
具體的原因他還沒想清楚,但他絕不能就這樣放顧妍雨走。
於是第二天他早早來到公司,找到了法務部門,他威逼利誘,甚至拿合同上微乎其微的漏洞來警告她。
這種做法果然奏效,她隻能接受他的安排,但為什麼他的心會那麼痛呢,簡直荒唐!
“你哭什麼,覺得委屈?”
簡修然喘著粗氣,很難才維持住心中的平靜。他低垂著眼瞼,走到顧妍雨身邊,“被誤會是常態,不滿的話應該在最快的時間,找到證據砸到對方的臉上去,而不是眼淚或者是逃避。”
顧妍雨的臉漲的通紅,剛要說什麼,男人搶先一步開口,“你不是覺得我誤會你了嗎,我給你解釋還有自證的機會,如果能讓我信服,我會……”
“不需要。”
他話還沒說完,顧妍雨打斷道,“我不需要錢來補償。”
她掐著自己的手腕,不願當著他的麵繼續流淚,“道歉,我要你鄭重其事地,當著所有人的麵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