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走到門外，被冷風一吹，心頭的怒氣逐漸降了下來，無聲地歎了口氣。
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大伯母一家的為人，和他們生氣簡直是跌份。
程霜休息了會兒，正準備往回走，就被人給攔住了。
程霜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皺了皺眉頭，“蔣南，你有事？”
蔣南看著她精致的麵龐，眸中壓抑著怒火，“聽說你在相親？怎麼？這是被傅總給拋棄了？”
程霜唇角微微勾起，語氣嘲諷道：“和你有關係嗎？還是說，你也想要來報名？”
蔣南冷笑著對程霜說：“為了權勢不惜出賣自己，程霜，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樣的人，更可笑的是，想攀高枝都沒能攀上！真丟人！”
最後三個字說的又輕又快，卻仿佛一記重錘砸到程霜頭上，她目光森冷地望向蔣南。
“比不上你！和我父親的女人攪在一起，你又是什麼好貨色？更何況，傅遲本來就比你更厲害，不是嗎？”
“程霜，這麼說，你寧可和那些不知所謂的男人相親，也不願意和我複合，是嫌棄我比不上傅遲？滿足不了你的野心了？”
“隨你怎麼想……”
“那現在呢？你去相親的那些人連我都比不上，就能滿足你嗎？”蔣南在她耳邊諷刺的說，兩人靠的太近了，近到讓曖昧都無處遁形。
程霜下意識後退一步，眼底滿是警惕，“我說了，這和你無關。”
蔣南直起身，輕蔑地看她：“也對，也可能是程大小姐自甘下賤，畢竟隻要隨便張開腿，就能為程家獲得不錯的資源了。”
“啪！”
蔣南話音剛落，程霜的手就落到了他臉上。她指尖都在發抖，極力穩定著自己的心跳，縱然他們早就已經撕破臉，但是聽到這樣的說辭，她還是忍不住憤怒。
畢竟，他們曾經真切地相愛過。
“蔣南，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人？”
“嗬，”蔣南甩開她的手，陰沉地說，“在我心裏，你還要下賤千倍百倍！”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失陪了。”
說完，一刻都不再停留，提著裙擺離開了花園。
夜風很靜，把宴會廳的喧囂隔絕在外，蔣南看著消失在視線裏的身影，閉了閉眼睛，良久，才換上那副溫和的笑容。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裏，傅遲沉著臉走了出來。
程霜從花園出來的時候剛好撞上宋汐，對方一把拉住她：“哪兒去啦？找你大半天了。”
“汐汐，你怎麼也來了？”
“我媽和陳家關係不錯，特意讓我過來的，倒是你，來這裏做什麼？”
“別提了，我也覺得後悔了，早知道不來的。”
“不如陪我去喝酒。”宋汐提議道。
反正他們該送的禮物也送完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裏待到宴會結束。
程霜覺得很有道理。
宋汐看程霜臉色不好，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和傅遲……”
“別提她，我們分手了。”
“分了就分了吧，下一個更乖！不過我怎麼聽說你家裏最近讓你去相親了？”
“怎麼連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