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一副眼觀鼻鼻觀口，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麵無表情的將程暮辭送下了車。
見到陳希堯，程暮辭有些詫異，但是想到今天早上傅南鈺告訴自己的一些實際，以及一些猜測，再加上昨天晚上陳希堯離開時候的反常，程暮辭大概想得出陳希堯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表情不變的跟陳希堯打了一聲招呼，程暮辭整暇以待的看著陳希堯。
一個晚上的時間，讓陳希堯的變化很大，今天的陳希堯看起來像是一個十分落拓的藝術家，當人，那也是一個十分英俊帥氣的落拓的藝術家。
藝術家，額，陳希堯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加上對方不滿紅色血絲的眼白，程暮辭覺得，陳希堯昨天晚上可能通宵未睡。
精神狀態奇差的陳希堯，雖然聲音沙啞，但是言語中的條理依舊十分的明了：“程小姐，請問你有時間嗎？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程暮辭略微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陳希堯的事情，反正無論早晚都要說清楚的，有些事情趕早不趕晚，所以便微微的點了點頭。
等到兩個人在工作室旁邊的咖啡廳裏麵坐定，陳希堯卻在灌了兩杯咖啡之後，閉口不言，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程暮辭到是難得的有耐心，小口小口的抿著咖啡。
就在陳希堯咬的第三杯咖啡又要被陳希堯一口喝幹的時候，程暮辭開口了：“陳先生，咖啡這麼喝的話，晚上會睡不著的。”
倒不是說程暮辭關心陳希堯，隻是覺得兩個人現在在這裏幹坐著，有些浪費時間。
陳希堯的動作一頓，苦笑一聲，長長的舒了口氣之後，低著頭，並不看程暮辭的表情，低聲開口道：“我剛認識程小姐的時候，就發現程小姐似乎對我十分的戒備，我也理解程小姐的做法。”
“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想跟你說聲抱歉。”
“我剛開始接觸你的時候，抱的目的並不單純，但是我是真的對程小姐沒有認識敵意，隻是，隻是，單純的......”
陳希堯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那些令人難以啟齒的目的，無論找任何借口都難以彌補自己剛開始就是錯誤的開始。
所以現在的陳希堯根本無法麵對程暮辭此刻的表情，他在家裏麵糾結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才決定向著程暮辭坦白著一切，但是真的到時坦白的時候，陳希堯卻覺得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語言來修飾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樣的認知讓陳希堯十分的難堪。
對麵的人長時間的沉默，更加讓陳希堯覺得煎熬。
就在陳希堯以為自己被徹底的討厭之後，卻突然聽到了程暮辭的輕笑聲。
陳希堯動作一僵，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以為會勃然大怒的程暮辭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然後陳希堯聽到程暮辭開口道：“但是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