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隻會承認季清溪是我的妻子,季暖?她不配!”
“季暖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死了清溪,死的怎麼不是你?”
雲城深夜兩點
精神病院
床上的女人猛地驚醒,大口喘著氣。
窗外閃電雷鳴,大雨嘩嘩的下。
她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又到十五號了,傅總會來吧?”病房外女護士嗓音期待。
傅瑾臣,在雲城隻手遮天的傅家掌權人。
每月逢十五,都會來精神病院探望他生了病的妻子。
聽見十五這個日期,床上的女人突然抱緊自己的身體,把頭痛苦埋到膝蓋裏,渾身顫栗著。
像是經曆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終於,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傅總,請。”
隨著恭敬的聲音,一雙高級定製的黑色皮鞋緩緩走進來。
他低眸睨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季暖。”
他聲音冷漠冰涼,刺的季暖更加瑟縮了。
“抬起頭來。”
他命令她。
良久,季暖不敢違抗,在雷電交鳴中緩緩抬起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不過在精神病院呆了幾個月,一向身材圓潤的季暖消瘦的可怕。
“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
季暖不敢忘,幾個月前十五號季清溪死了。
被她‘害死’了。
所以即使名義上是傅瑾臣的妻子,可新婚當天,他就把她親手送進了精神病院。
每月十五,他都會親自來探望她。
讓她對著季清溪的遺像,贖罪。
見她呆滯不動,傅瑾臣冷笑了一聲。
“來人,幫夫人下床。”
不,不要……
季暖突然猛地搖頭,緊緊盯著傅瑾臣,艱難的道:“我求求你,今天能不能不要……”
她沒力氣了。
她也會死的。
“把她拖下來。”傅瑾臣突然厲聲。
一旁的女護士立即拍著馬屁走上前,嗓音嬌甜:“傅總,我來替您將夫人拖下來!”
季暖整個人止不住的哆嗦,可她清楚自己沒有力氣抗衡了……
忽的,手臂一疼。
大腦意識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重重的摔在地上。
季暖雙臂撐在地上,試圖坐起來,腹部卻一陣陣刺痛,隻覺得全身冷的發抖!
麵前逐漸籠罩著一道陰影,季暖垂眼看著麵前的皮鞋,緊接著,她的下巴被人緊緊捏住,強迫抬起頭來。
季暖如今消瘦的像是破布娃娃,僅一個月沒來,傅瑾臣就明顯的感覺到她臉上沒什麼肉了!
但很快,他便清醒過來。
一個殺人凶手,配得到同情嗎!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不是嗎?
然而,在看到季暖紅了一圈眼眶時,傅瑾臣皺了皺眉,啟唇冷諷道。
“哭什麼,你配哭嗎?”
季暖緊咬著蒼白的唇,想要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