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濕濕的衣服緊貼在身體上有多不舒服，她動作麻利地指揮著搬運工。
看了看時間後，她的臉緊繃著，正式啟動工作模式。
有多久沒有這麼拚了，程暮辭簡直進入了快進模式，動作快得驚人。
一個不留神，程暮辭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終歸是體力不支，她跌坐在桌腳邊。
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她摸了一把汗水。
趁機坐在那裏稍微歇一歇，窗口吹過一陣風，她抱緊雙臂，感覺後背發涼。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程暮辭立刻爬起來，原來是秦漠風打來的電話。
“米婭的事情查出來了，最近隻是去了個咖啡廳，其他時間她下班就是回家，也沒接觸什麼人。”
秦漠風停頓一秒鍾又補充一句，“米婭和程言言的助理一起去咖啡廳的。”
隻這一句就夠了。
“果然是她。”程暮辭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吐出四個字。
“到底出事了，什麼事情呀？”秦漠風關切地追問著。
“沒什麼，等我忙完了，再和你詳細聊。”程暮辭又是直接掛斷電話，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任憑秦漠風幾次打電話過來，她都沒有時間去接聽。
第二天，雨依然沒有停。
整個公司的員工，變得躁動不安，有些人心惶惶。
茶水間裏，像集市一般熱鬧，有人不停地穿梭著，低聲說著話。
這些人的目光都投向程暮辭的辦公室的門。
那扇門微開著，卻不見主人的影子。
“米婭，程暮辭沒來上班嗎？”前台接待處有人問。
“麻煩把我的快遞給我。”米婭裝作沒聽見，直接取了快遞要走。
“你是AK的監製人，怎麼不知道程暮辭出事了。”前台的人直接挑明了說。
“你們怎麼知道的？”米婭向四周看了看，小聲地問。
前台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膽子大起來，“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程暮辭的事情，米婭，我想不知道都難。”
這話倒是真的。
米婭其實早就看到網絡上的新聞了，沒有她的參與，程言言想要結果，恐怕不會來得這麼快。
明知道程暮辭出事，但是為了演戲，她不得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按期完成洛菲的訂單，就是違約，得支付多少違約金？”前台的人又說了句。
“公司會不會受到影響？洛菲以後就不能再找咱們公司定製演出服了，這損失不小。”另外一個員工擔心地問。
……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幾百個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程暮辭無法完成洛菲演出服的事情。
甚至有人開始擔心公司以後還能不能經營下去，因為演藝界明星誰都不會找一個違約的公司合作的。
聽著大家的議論，米婭有些得意，卻又不敢漏出馬腳。
趁著大家不注意，米婭悄悄地回到辦公室，心裏開始盤算著，這次她幫程言言做事，該獲得多少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