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愣了愣,隨即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心神巨震:“您……您的意思是……”
他的問題還沒問完,但他心裏的想法我就已經盡數得知,於是不等他說完未盡之語,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不錯,教皇羅文並非吾之轉世,汝等皆被其所騙。”
主教聞言,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痛心疾首地道:“我等罪該萬死,請吾神降罪。”
其他信徒聞言,也紛紛露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哭著喊著地跟著認罪。
這夥人不僅表麵哭得悲傷,心裏更是痛苦不已,一個二個對光明神滿懷愧疚,深感自己這輩子簡直白活了。
按照他們如今的心理狀態,我毫不懷疑,隻要我說上一句“你們以死謝罪吧”,他們絕對會爭先恐後地自裁,生怕死得慢一點就汙了我的眼。
對於信徒來說,認錯自己所信仰的神靈是他們絕對無法接受的奇恥大辱,得知這一真相的他們簡直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
“汝等識人不清,受奸人蒙蔽,雖行事有差池,但好在尚未釀成大禍,日後當好生反省,以此為戒。”我一本正經地說。
主教蒼老的臉上每一根皺紋都散發著嚴肅的氣息,無比鄭重地道:“我等定當謹遵神喻,絕不再讓今日之事重演。”
其餘信徒紛紛跟著附和,聲音整齊劃一,語氣一個比一個莊重,沒有半分虛情假意摻雜其中。
搞定完信徒這邊,我將目光移到加菲爾德身上,察覺到我的視線,加菲爾德一絲不苟地對我行了個禮,麵上神情平靜,心中卻五味成雜。
我控製著光元素托舉起掉落在地上的精靈母樹樹心,將它送還到母樹身上,樹心一回歸,原本因為失去力量本源而迅速枯萎下來的巨樹立即重新煥發出生機,恢複成原本的樣子。
做完這些,我用光元素在加菲爾德麵前凝聚成一個令牌模樣的信物,對他說:“此次光明教廷失察,險些鑄成大錯,作為補償,吾將這枚信物贈於精靈一族,日後精靈族可憑此物讓光明教廷為汝等辦三件事,無論汝等所求為何,光明教廷都會竭盡所能。”
加菲爾德驚訝地望了我一眼,雖然他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惑,但他卻什麼也沒有多問,接過信物後對我道了聲謝,之後便又一次沉默了下去。
信徒那邊對此沒什麼異議,事實上在披著光明神殼子的情況下,無論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有異議。
這群被信仰洗腦的家夥早已經到了對光明神的所作所為是非不分,對錯不明的境地,他們無原則,無底線地將光明神的每一言,每一行視為真理,在有關光明神的問題上,他們向來隻會一味地服從。
解決完精靈母樹的事情,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之前被我放置在識海中的書冊,衝著它問:“你之前是怎麼回事?怎麼連招呼都沒跟我打就把光明神的神格給吃了?”
書冊的封麵上浮現出一行用神文寫就的文字,措詞直白,態度十分地理直氣壯。
【因為那樣的做法對您有利。】
我琢磨了一會兒這番話的含義,問:“你的意思是,隻要是你判斷對我有利的事情,就算我不允許你也會去做?”
我話音落下沒多久,封麵上原本的字跡便淡化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行新的文字,字裏行間中都透著一股可憐巴巴的味道。
【並非如此,我無法違背您的意願,凡是您明令禁止,亦或不願意我做的事情,我都無法去做。】
“那從現在開始,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須征求我的同意,不能再擅自行動。”我直接下令道。
舊的字跡消失,新出現在紙張上的文字簡單明了,是一個大大的“好”字。
“把你之前吃下去的那枚神格吐出來。”我再次發號施令。
【抱歉,這個我無法做到,我能夠吞噬世間的一切能量,卻無法將已經吞噬掉的能量從體內分離出來。】
我為書冊這貔貅般的屬性無語了片刻,忍不住問:“你這樣讓我怎麼向光明神的轉世交代?”
書冊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打了一句話。
【要不您向他道個歉?】
我們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後,它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要是您嫌麻煩,讓我自己去也行。】
收起這本不靠譜的道具書,我認真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占光明神的便宜。
我既然拿了他的神格(雖然不是自願的),那就應該在別的地方給他一點補償才對,不然他未免太過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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