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這個隻參與過一輪遊戲,手裏隻有一件道具的新人都有這樣的手段,別的玩家手裏的底牌恐怕更是隻多不少,在繞開規則限製的前提下鏟除競爭對手的辦法想必也不會少到哪裏去。
第三條規則裏雖然指明了玩家通關的方法,卻將很多消息給含糊了。
比如規則中反複提到的籌碼究竟是什麼?邀請函與船票是否可以進行轉讓或搶奪?參與拍賣會的玩家所能購買的船票數量有沒有限製?拍賣會中將會出售的船票一共有幾張?
這些問題顯然並不是隻有我意識到了,別的玩家在聽完規則後雖然麵上的表情不一,但從他們心中的想法來看,他們也在反複思索著規則中所講的內容,盤算著怎樣做才能令自己在這輪遊戲中勝出。
或許是因為這輪遊戲是單人對抗模式,不存在分組分隊的緣故,大多數玩家都沒有和別人交流的欲望。
每個人都在不動聲色地沉思著,同時緊繃著心神戒備著別的玩家。
有些相互認識的玩家湊到了一起,低聲商議是否要在這輪遊戲裏合作,有些則在發現對方後露出或驚訝或厭惡的神情,沉默地與彼此拉開距離。
這次參加遊戲的玩家一共有十五人,年齡普遍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個穿著一身運動裝的中年女性。
此人引人注目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在場的每個人都在以真麵目示人,隻有她臉上戴著一個麵具。
我有些好奇她戴麵具的原因,專心聽了一會兒她心中的想法。
我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她思索關於麵具的事情,反倒聽到一堆她對未來五天的布局,失去耐心的我直接用異能翻閱起她的記憶,自己動手尋找起答案。
從中年女人的記憶中我得知,她之所以不敢露臉,說起來還是因為我的緣故。
在我將SQ的存在公布出去之後,沒有接觸過這個遊戲的人紛紛表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被SQ選中的人則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以前SQ的副本視頻沒有流露出去也就罷了,玩家們不管在副本裏做出什麼事,向來都隻有一同參與遊戲的其他玩家知曉,有的副本難度稍微大一點,很可能一輪遊戲結束後,幸存下來的玩家就那麼一兩個。
在SQ裏,稍微有點經驗的玩家就沒有哪個是沒見過血的,優柔寡斷狠不下心來的人早就在最開始的幾個副本裏被淘汰了。
活下來的玩家中壓根沒有心慈手軟之輩,誰都沒有立場嫌棄誰,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因為別人見死不救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亂說閑話。
但玩家們的闖關過程一旦暴露在全世界麵前,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在遊戲副本中,玩家為了活命,為了獲得積分和道具,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背叛別的玩家,甚至親手殺死自己的競爭者。
在遊戲裏的時候,沒有誰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任何不對之處,堅持原則與底線的人在這個殘酷的遊戲中根本活不長。
可是當玩家們脫離遊戲世界,回到現實中時,那些被他們視為理所當然的行為就成了觸犯法律的存在,而記錄著他們通關細節的視頻就是他們犯罪的最大鐵證。
就算撇開犯罪與否不談,玩家在遊戲中獲得的道具與他們自身的異能,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絕對是充滿誘惑力的東西,一旦擁有這些東西的他們身份暴露出去,未來必定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門。
為了避免麻煩,SQ的玩家們開始想盡辦法隱瞞自己的身份,戴麵具就是他們想到的隱藏身份的方法中的一種。
SQ在同一個時間段內並非隻會針對一個世界開放,而我隻將SQ存在的消息發布到了一個世界之上。
別的同樣被SQ盯上的世界並沒有出現SQ的存在被暴露出去這檔子事,來自別的世界的玩家自然也就不會想著要隱瞞身份。
有幾個玩家湊在一塊兒低聲交流著什麼,我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卻聽不懂那些語言所表達的意思,他們所說的語言體係聽起來並不相同,彼此之間差別很大,但這似乎卻並不影響他們進行溝通。
我想起賽爾維利婭說過,在係統商城對玩家開放後,SQ將不再提供語言翻譯服務,來自不同世界的玩家想要相互交流,就必須購買用於翻譯語言的道具。
如果玩家不購買翻譯道具,那他們很可能在每輪遊戲中能夠聽懂的就隻有SQ中所播放的講解遊戲規則時的聲音。
因為那些聲音經過了特殊處理,任何人聽到後都會覺得聽到的是自己的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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