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讓塞繆爾信任你,你欺騙了他,讓他以為是你救了他?”我瞧著係統問。
係統認真地道:“是啊,既然他不知道是誰救了他,那我當然要好好利用這份機會,讓他盡可能地信任我。”
我心中的無語感更甚:“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不太好嗎?”
係統呆呆地道:“不覺得啊,我都嚴格按照前輩的吩咐做了,有哪裏不好?”
我為係統的理直氣壯沉默了一秒,隨後直接將話給挑明:“你不覺得說謊騙人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嗎?”
係統不解地反問:“這有什麼不對的?說謊可以騙取宿主的信任,這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好事才對啊。”m.X520xs.Com
聽完係統的回答,讀取完係統心裏的真實想法,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走入了思維的誤區。
對於人類來說,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被老師和家長教導,說謊是不對的,是錯誤的,好孩子應該對每一個人都誠實以待。
因此人類的孩子大多都打心眼裏認為說謊是一件錯誤的,不道德的事情,他們不應該對別人說謊,也很討厭受到別人欺騙。
可是對於係統來說,它們本就是某些人或者某些勢力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製作出來的工具,它們存在的意義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別人在賦予它們生命的同時便為它們設定好的的使命。
它們的前輩和上級告訴它們,為了達成目的它們應該不擇手段,隻要對達成目的有利的事情便是正確的,反之則皆為錯。
沒有人告訴過它們何為道德,何為法律,它們的程序中也沒有類似的概念需要它們遵守,所以它們並不覺得用謊言騙取別人的信任有什麼不對。
在它們眼中,如果宿主的信任對它們達成目的有所幫助,那不管用什麼方法取得這份信任,都是一件值得高興且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這對達成它們的目的有利。
我自幼以人類的身份被撫養長大,我的老師和長輩們灌輸給了我太多屬於人類的想法與觀念,再加上我一直以來接觸到的最多的智慧種族就是人族,所以我才會時時刻刻以人類的道德標準來衡量世間萬物,忽視了不同生靈之間的本質區別。
既然一開始的觀念便不相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也沒意思,於是我幹脆換了個話題:“你如今儲存的仇恨值夠你維持多長時間的生命?”
“大概幾十年吧。”係統回答道。
我算了算時間,對係統說:“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可以從中任選其一。”
係統身上的光芒閃了閃,心情再次變得無比慌張:“您……您說。”
“第一,我為你專門開辟一個空間,你待在裏麵,那裏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倍,你在裏麵待數十年,相當於在外界待數百年,而幾百年年的時間應該夠我走遍這個世界了。等我旅行結束後,我就將你從那個空間裏放出來,和你簽訂契約。”
從係統身上傳來的抗拒情緒令我意識到,它對這個選項並不喜歡,於是我也就沒等它發表看法,自顧自地說出了另一個選項。
“第二,我暫時先放你離開,你可以在我旅行期間去尋找其他宿主為你收集仇恨值續命,但在我旅行結束時,你必須立即回到我的身邊,和我簽訂契約。”
係統毫不猶豫地道:“我選第二個!”
我點點頭,對它的決定毫不意外:“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可以走了,等旅行結束後我會去找你。”
係統沒有為重獲自由感到欣喜,反倒是為我操起心來:“到時候您能找得到我嗎?需不需要我留個實時定位裝置給您?”
我搖搖頭,說:“不必,我已經在你身上留下了空間印記,等到我需要之時,你會被空間法則傳送回我身邊。”
係統也是心大,聞言不僅沒感到緊張,反倒鬆了口氣,開心地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到時候見。”
見到我點頭,係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愉快地朝著外麵飛去,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我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估摸著此時應該已經有不少人陷入了夢鄉,我便也進入夢境世界中,去到別人的夢裏旁觀他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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