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寫明了唐晚禾兩年前失蹤是與一個叫陸鳴的濱海富少私奔,而一個月前陸家破產,唐晚禾這才重回江城。
祝辭翻著文檔,目光快速掠過文件上的內容。
看到文檔最後一頁的人流手術單與往年體檢單時,祝辭眼底閃過一抹嘲弄。
唐晚禾,根本從未得過胃癌,還為陸鳴流過一個孩子!
【小姐,您那前夫還真是眼盲心瞎,這種貨色都能看得上!】
祝辭看著李黎發來的消息煩躁地關了電腦,擱在桌上的手指微蜷,似蟻蝕般的刺痛在心底蔓延。
她咬緊了唇瓣,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兒讓她清醒了幾分。
在簽下離婚協議書那一瞬,她已經和喬禦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和唐晚禾怎麼樣,她也管不著……
祝辭輕吸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隨後斂了神色,繼續看向桌上的財務報告。
隨後食指敲了敲桌麵,對辦公室外的秘書揚聲開口:“米拉,把蔡總監叫來。”
蔡庭,祝氏集團的財務總監,說起來,他還是祝氏的老員工。
“祝小姐。”蔡庭笑吟吟進來,一身筆挺的西裝把他襯得很是得體。
祝辭冷眼睨著他:“叫錯了。”
“什麼?”蔡庭一愣,不解祝辭的意思。
“老祝總的遺囑寫得一清二楚,他離世後名下財產全數由我繼承,祝氏的法人現在是我。”
祝辭皮笑肉不笑,一雙冷眸卑睥著他。
蔡庭也不愧是職場老油條,轉瞬就換了一副嘴臉,陪笑道:“是,祝總。”
“財務報表上寫明有一宗合作,利潤應該是一千五百萬,為什麼歸賬的時候隻有一百萬?”
“還有半年前的慈善拍賣,祝氏共得到三千萬的善款,怎麼捐贈的隻有三百萬?”
祝辭細數著報表上的漏洞。
不等蔡庭回答,祝辭便揚手把賬本摔在他腳邊。
“真是好一個屍位素餐的財務總監,借著職位的便利,蔡總監沒少中飽私囊吧?”
“怎麼會!祝總是不是看錯了!”蔡庭故作驚慌地拿起報表查閱。
隻草草看了一眼,蔡庭就露出震驚萬分的神情。
“祝總,這事和我沒關係,肯定是手下的助理從中搗鬼私吞了這些錢款,您別急,我一會兒就去問問他……”
把蔡庭焦急的神情看在眼裏,祝辭由衷感歎一句“真會演”。
“你是總監還是助理是總監?再者,就算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也有你審查不力指責,你以為將責任全數推到助理身上就能一了百了了?”
祝辭還七歲的時候就跟著父親學經商之道,耳濡目染多年,就蔡庭還想唬弄她?
事關公司賬目,又涉及這麼大的金額,蔡庭這個財務總監不點頭,助理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私吞幾百萬的錢款。
“祝總這麼說,是非要把鍋扣在我頭上了?”
蔡庭暗暗咬牙,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還挺不好對付!
“身為財務總監,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也不用在這繼續幹了。”祝辭不想再和他扯皮,對付蔡庭這類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快刀斬亂麻。
一張早已備好的開除文件甩在桌上,祝辭淡聲開口:“你,被開除了。”
蔡庭以為自己聽錯了,挑眉道:“祝總,我在祝氏工作二十載,你說給我開除了開除了?”
原祝總去世後祝川上位,不過祝川是個草包,一直也沒能發現他們從中抽利。
且就算是發現了,祝氏的運營也離不開他們這些元老,祝川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祝辭卻半分也沒將他放在眼裏,“你現在去人事部辦理離職還能留些體麵,等我的辭退文件發到你郵箱的時候,這說出去可就不太好看了。”
祝辭雖然年紀不大,但那眸色卻似是鷹隼般,盯的蔡庭背脊發寒!
良久,蔡庭雙手緊握,滿臉不甘的咬牙離開。
剛一出門便見幾個公司元老立刻圍了過來,麵色深沉的圍著他問東問西。
蔡庭氣的一臉赤紅,轉眸盯著祝辭的辦公室恨道:“老子被開除了!”
“什麼?”
旁側的幾人聞言驚了一下,立刻上前,“老蔡,你在公司就職的時候她祝辭恐怕還沒戒奶呢,她憑什麼擺這個譜兒啊!”
“就是,剛到公司第一天就裝上了,真當咱都和董事會那幾個老幫菜一樣慣著她?”
“你等著,我們這就去給你討說法去,我就不信她還敢把我們幾個全開除!”
幾人說的義憤填膺,看似是同事情深,實則這兩年來他們的手上也都不幹淨,與其等著祝辭挨個找到他們給他們下馬威,還不如他們率先出擊!
畢竟流水的營盤鐵打的兵,祝辭就是再硬氣,麵對他們幾個人也必須得矮上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