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管事也不甘示弱,囑咐道:“雲飛,這邊是公子的心意,你按照單子上送去就行。”
多虧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及時發現蕭家護衛的動向,險些失禮於人。
程小棠額外準備了一個木盒,“小舅舅,這裏麵是幾張圖紙,你幫我交給蕭宅的魯大師,他一看就明白。”
“要是二月中旬我還沒回去,就拓印一份給崔縣令。”
係統商城升到三級後,她就能直接對著事物畫出三百六十度的示意圖。
以魯大師和她培養出來的默契,肯定能做出來。
謝雲飛發現自己不是去養傷,而是充當壓貨送信的鏢師,再次叮囑道:“棠寶,你一個人在外,千萬要小心。”
“謝校尉就放心吧,棠寶可比咱們安全。”
不小心被蕭、沈兩家卷到的崔神醫,匆匆忙忙買了一堆禮物回來,無語道:“好歹看看剩下的都是誰。”
要是踏炎軍和玄甲軍的精銳加起來護不住一個小娃娃,大榮朝氣數就到盡頭了。
蕭崇老早就跟蕭家護衛交代完路上的事,等得不耐煩,幹脆給了馬屁股一下趕人,“快點走,等下天都要黑了。”
大牛媳婦兒送棠寶出發的時候,都沒她弟這麼黏糊。
要不是謝雲飛跟程天祿長得實在是像,蕭崇都懷疑是找錯人了。
程小棠笑眯眯地揮手告別,“小舅舅,雲朝師侄,一路順風。”
“棠寶,早點回家。”謝雲飛掀開車簾,依依不舍道,“你還是個孩子,有事讓大人們去做。”
崔神醫無情地將車簾放下,“師叔祖說了,傷患要少吹風。”
接連送走兩撥人,客棧冷清了不少。
程小棠吃飽喝足後,精神頭十足,“師兄,我們去探望在元康堂養傷的患者吧?”
抱樸子道長被軟糯的一聲師兄叫得仿佛年輕了三十歲,笑得見牙不見眼,“走著!小師妹,要不要師兄抱?”
程小棠可不敢讓老人家受累,“不用啦,坐馬車很快噠。”
“不急。”蕭昀舒牽住程小棠的手,清冷的聲音帶著笑意,“我們走過去。”
程小棠好奇地打量著眉眼舒展的蕭昀舒,“昀舒哥哥,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蕭昀舒向來討厭人多的地方,居然主動要逛街。
應寒心知主子是為什麼心情愉悅,生硬地岔開話題道:“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正月能這麼暖和,不用擔心再下雪了。”
“不知鎮上有沒有賣冰雪冷元子的。”
程小棠最喜歡冬天吃冰,“有的!我那天看到有一家店的木牌上有。”
“我們去嚐嚐。肯定跟錢塘縣的味道不一樣。”
蕭昀舒嘴角微揚,“好,就吃一點。”
沈家管事回到二樓的房間,透過窗戶望著優哉遊哉的一行人,頗為感慨,“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公子,咱們該怎麼應付司農寺少卿?”
欽差分明是蕭小侯爺引來的,卻完全不當一回事,悠閑地陪小丫頭去吃冰雪冷元子。
曹樂賢可是正經的皇親,當朝皇叔的嫡親孫子,隨時能上達天聽。
這要不算囂張,他就要不認得這兩個字了。
沈三公子鋪開一張信紙,看著愁容滿麵的衛管事覺得很有趣,反問道:“這樣不好?”
“好得很。”
管事語氣複雜,開始核算五天義診的花銷,均攤到每一百人是多少銀兩,有多少上下浮動的空間。
“咱們這邊主持義診,總好過讓蕭家在西邊出頭。”
傳出去,玄甲軍的威信都要受到影響,沈大將軍第一個不答應。
如今麵子是有了,可裏子是沈家人按照蕭家人的想法做事,總讓他心氣不太順。
沈三公子輕笑出聲,“虎父無犬子。”
“連父親都看不透定安侯,蕭小侯爺並非普通少年,衛伯不必太自責。”
“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衛管事撥著算盤,幽幽歎氣,“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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