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則靈,大災後最是危險,她希望守歲可以驅走邪瘟病疫,迎來吉祥如意的一年。
棲雲道長透過窗戶的縫隙觀察天象,放低了聲音,“睡吧,子時已到。”
“今日會是個好天氣。”
說完,發現小徒弟嗯了一聲,瞬間入睡。
應寒敏捷而熟練地撈起小棠寶,詢問地看向沈三公子。
看著被大氅完全包裹的小丫頭,沈三公子眸底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微微歎了口氣,“袁朗,帶路。”
剛才程小棠要給他治病,明明應該得體的婉拒,再表達感謝。
可鬼使神差的,猶豫了一下,錯過開口的時機。
那雙眼睛太純粹,像是能看到人的內心深處,讓他無法像平時一樣雲淡風輕地表達不在意。
蕭昀舒開口打斷他的思緒,“我們要去江陵府。”
說完,不等回答就離開屋子。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沈三公子思索片刻,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心腹到旁邊的屋子商議。
看來傳言未必全是錯的。
剩下風裏來雨裏去的糙漢們,誰也不嫌棄睡,摟摟抱抱地將就睡了一晚。
第二日如棲雲道長所說,是個適合趕路的好天氣。
謝雲飛醒來發現屋子裏多了幾個生麵孔,下意識就要摸刀,卻牽動了棲雲道長清理過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氣。
“雲飛,你醒了?”
守在床邊的袁朗驚喜地喊人,“棲雲道長,您快來給他看看!”
“小舅舅!”
程小棠正好在院子裏遛食,第一個衝進來,關心道:“小舅舅,你有沒有哪裏不順服?”
謝雲飛揉了揉眼睛,打量著跟姐姐有幾分相似的白胖小娃娃,“你是棠寶?”
“是呀!”
程小棠又觀察臉色,又摸脈,看到棲雲道長來了立馬讓出位置,“師父,我覺得小舅舅好很多了。”
崔神醫緊隨其後,忍不住發出質疑,“怎麼可能這麼快?”
金創痙可不是什麼小傷小病。
“那是你學藝不精,”抱樸子道長匆匆趕來,一臉恭敬道,“小叔叔出手,自然藥到病除。”
程小棠眨眨眼,“師兄,你變了。”
這才幾天,那年除夕的高冷老頭,已經變得如此狗腿。
謝雲飛被祖孫三代輪番切脈、紮針、討論了一番,棲雲道長為了挽回形象,用了最耗費心力的一套針法。
程小棠不明覺厲,露出了跟抱樸子、崔神醫一樣的崇拜眼神。
謝雲飛意識逐漸清明,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想起昨天昏迷之前,似乎就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眼前這些人,好像都是大夫。
包括他的小外甥女。
“看好收針的步驟。”棲雲道長不著痕跡地吐了口氣,“這套陣法的關鍵在於收,絕不能出錯。”
“你,不準開口。”
謝雲飛老實地閉上嘴,觀察著程小棠的眼裏滿是笑意。
村裏都是認為孩子越胖越好,看外甥女白裏透紅的討喜模樣,姐姐現在的日子肯定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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