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真玉一手執韁,一手擎劍,已經跑出很遠了。此次能夠脫險實屬僥幸,太險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回到長安,霍去病說不定已經回來了。歸心似箭,她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就飛回去。淡淡的笑容就那麼掛在嘴角上,一想起那個叫她心疼的男人,她就覺得這樣的分別她是一刻也容忍不了。在她深思的時候,右手的絕殺忽然顫了一下。微一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老天……原本淡紫色的絕殺竟然慢慢的變成了鮮豔的粉色!她驚詫之下猛然想起,這劍已有兩次未曾見血了,難道這嗜主一說是真的?!
就在這時,絕殺的顏色已經慢慢變成了鮮紅色。如血一般絢爛的顏色散發著不祥和詭秘的氣息。劍身不斷的顫動,她使盡了力氣都不能握牢。不行,現在還沒脫險,決不能在這裏出問題。可是……
鮮紅色的絕殺忽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聲,“突”的一下自真玉的手中跳出,在空中翻轉了一下,直直的朝她紮了下來!真玉駭然的一撥馬頭,那劍竟然跟著她的方向轉了過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紮中了她的左肩!悶哼了一聲,她狠狠的摔了下來。殺貪婪地吸食著她的鮮血,寸許長的傷口上一滴血都不曾滲出。大量的失血使得本來就疲憊不堪的真玉慢慢的失去了知覺,一動不動地倒在了沙地上……
伊稚邪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驚駭地看著那奇怪的寶劍在眨眼之間傷了自己的主人。然後那個漢人就再也不動了。思索了一下,這人給自己下了藥,也或者是巫術,可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想到這裏,便強忍著周身的麻木吩咐手下人將已經昏迷的秦真抬了回來。勉強騎在馬上看著那張慘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的臉冷笑道:“活該!”連劍也不曾幫他拔出來就吩咐人將他橫在馬上疾馳而去。走了沒多久,他也因麻醉針的效力而失去了知覺……
霍去病迷迷糊糊的在一片冰冷的隧道裏穿行著,速度快的讓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幾乎是眨眼之間,他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狼狽的爬起身,狐疑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是哪裏,這些都是什麼?
於國鍛在聽到巨響之後笑了笑,繼上次繕彩玉回來過後,終於見到第二個了。笑了笑,他打開了監視器,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秦真玉屋裏那個古色古香的男人是誰?難道又出了紕漏?!==
咬咬嘴唇,他飛快的出了實驗室朝二樓跑去。一拉開門就問道:“你是誰?阿真呢?”霍去病戒備地看著這個衣著古怪,長相俊朗的男人道:“你又是誰?這是哪裏?你是阿真的什麼人?”
於國鍛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是西漢時期的人?”
“什麼西漢東漢的,我是大漢的驃騎將軍霍去病!”
“啊?!”於國鍛的嘴巴大的能塞進倆雞蛋了。霍、霍去病?!我的天啊,他怎麼來了?阿真呢?玉玨呢?霍去病見他傻呆呆的便不耐煩地說:“快說啊,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兒?還有,我要回去。”
於國鍛連忙打斷他的話道:“等等,等等,你先說你認識秦真玉嗎?”
“秦真玉?”霍去病皺了皺眉,臨來的一刹那,阿真喊的“記住,我叫秦真玉。”看來,她不僅在性別上騙過他,連姓名也是假的。不過,此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要先弄清這個男人跟阿真是什麼關係。(於國鍛隱約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你說的是阿真吧?!”霍去病審視著眼前這個男人,“你和她什麼關係?”
於國鍛笑了笑:“對,是阿真。先別管我們的關係,你先把穿越器給我。”
“穿越器?什麼東西?”
“就是阿真給你的啊,沒有那東西你怎麼能來?!”於國鍛有些不耐煩。
霍去病這才想起手裏攥著的那件東西,張開手心,看著那個依然閃爍著紅綠光芒的小東西,“是這個嗎?”於國鍛點點頭,霍去病道:“我不能給你,這是阿真的東西。”於國鍛一翻白眼兒道:“這是我給她的好嗎?!”
“你給她的?你到底是誰?你是她什麼人?為什麼會給她這個?”霍去病的臉沉了下來,臉上陰雲密布,深切懷疑此人要對他的阿真圖謀不軌!
於國鍛頭大的揉了揉太陽穴道:“你要喝點兒什麼嗎?酒還是茶?”走向酒櫃,“來杯威士忌吧。”估計這古人也沒喝過。霍去病阻止道:“不必了,我想回去,阿真和趙破奴他們還在跟伊稚邪戰鬥。”
“……”於國鍛的手停了下來,伊稚邪?!老天,秦真玉還真能惹麻煩。搖搖頭,他拿出一瓶威士忌給霍去病倒了一杯,“放心吧,如果你想,我可以馬上把你送回去。但前提是你必須把阿真的事跟我說清楚。”喝了一口酒,他微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敝姓於,於國鍛。現年二十七歲,是……”
“別廢話了,等你說完了,阿真可能已經被伊稚邪殺了。”霍去病暴怒。
於國鍛失笑道:“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即便情況危及,我也能將你及時送回去。現在,先跟我說說你和阿真的事吧。”霍去病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自己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他一定先將眼前這個礙眼的男人掐死,然後回去救他的阿真。接過酒杯看了他一眼說:“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於國鍛聳聳肩,坐到沙發上朝他一舉杯,“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