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真是笨啊,霍去病翻了個白眼兒道:“我問你,你在宮中多日,可曾見到韓鄢了?”
“嗯,見過啊。”真玉點點頭,挺漂亮一男人(==)。等等,似乎有什麼事是她疏漏的。想了片刻便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不會吧?!”他還真當自己是男人來喜歡啊?!惡寒,不,是極度深寒了!
霍去病點點頭道:“我想是的,你還記得那次在堂邑侯府的事嗎?”想起武帝的手指輕薄的滑過她玉頸的情景,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天……”真玉的臉頓時就白了,“要是他知道我不是男人是女人,會不會惱羞成怒啊?”
“難說。”霍去病盯著她的眼睛答道。真玉側頭想了想說:“不對啊,昨天他隻問我和那個烏月是什麼關係,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啊。”
關於這一點,霍去病也不大明白。想了半天才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或許是因為你的表現讓皇上不敢輕舉妄動,也或者是他憐惜你的才能……我也說不準。不過,阿真,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萬不要給皇上任何錯覺。”
“嗯嗯嗯,我知道。”給他錯覺?!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二人沉默了片刻,霍去病忽然側頭道:“阿真,你食言了。”
“嗯?什麼食言?”正琢磨劉徹心思的真玉隨口問道。霍去病嗬嗬一笑,“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隻許叫我一人聽到你的聲音。可如今皇上也聽到了……你說你是不是食言了?!”真玉瞠目結舌地瞧著他道:“我哪兒知道他會來啊,你以為我願意啊?!”賭氣的扭過頭,虧了那天是本來的聲音,不然這會兒早就被武帝抓去廷尉府問話了。霍去病見她生氣就走近前柔聲說:“生氣啦?!”
“嘁。”白他一眼沒言語。
霍去病清淺的一笑道:“逗你玩兒呢,至於嗎?”
“至於,就至於。”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真玉此刻就像在撒嬌一般胡攪蠻纏的。霍去病心裏一顫,蹲在她跟前低聲道:“我不是怕你有事嗎?!你的聲音那樣好聽,聽過一次就一定忘不了的。萬一哪天皇上發現了……我怕、怕你會有事。”
“算了,沒事了,是我心情不好,先走了。哦,對了,那玉玨怎樣了?”
霍去病聽她問起玉玨起身走到桌邊,一邊翻檢那些竹簡一邊道:“我要過,舅舅不肯,也不敢給。”
“那……”
“你別急,我既然應了你就一定想辦法幫你拿到。你不許再去冒險,聽見沒有?!”
“好吧,可是……算了,暫時就這樣吧。”萬一他拿不到,自己還是得去偷,甚至去搶啊。霍去病斜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裏另有主意。不禁有些氣惱,可又沒辦法隻好皺著眉看她走出門去了。
假如事情隻是發展到這一步也就算了,可是……
第三天,武帝在閑暇之餘忽然想起那日在秦府的事,就問春陀,“春陀,你看見秦真的那個女人了嗎?”春陀一愣,女人?是那個臉白的像鬼一樣的女人嗎?
“看見了。”
“嗯,朕覺得……”他覺得那女人身上有古怪啊。那日未及細思,可如今再想想就發現很多的疑點。首先,那女人他肯定沒見過,可為什麼會給他很熟悉的感覺?其次,那女人的身高和臉龐和秦真有幾分相似,這是怎麼回事?再者,秦真那日很慌張,臉上那點零星的白粉也很可疑。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但這些不好和春陀明說,也不想叫他明白,因此就淡淡地一笑,“沒事,走吧。”
“諾。”春陀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得出了一個結論:皇上看上那個白臉女人了!隻是,他的主子怎麼也和秦真一個嗜好了?!但是,這和他無關,就算皇上喜歡夜叉,他也得想辦法讓皇上如意。於是,這個盡心盡力的太監開始打聽有關那女人的一切。打聽出是結果叫他很是得意了一番,原來這女人是公孫敖送給秦真的。看來隻要向公孫敖那邊想辦法就不愁事情沒有轉機了。
公孫敖聽到春陀那婉轉暗示的話之後也有些發懵,皇上居然看上烏月了?!早知道他就把烏月獻給皇上了。如今這人已經進了秦府,怎麼好再要回來呢?不要?那豈不是得罪了武帝?!要,就得罪了秦真。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得罪秦真是小,得罪武帝是大。於是乎,這位在官場上自詡如魚得水的公孫將軍叫來公孫賀,托他去將烏月要回來。公孫賀聞聽二話沒說,利落的去找秦真要人了。秦真倒是痛快,一聽公孫賀要烏月,趕緊就拱手相讓了。甚至還問他看上青雲沒。公孫賀哭笑不得,又不好明說,隻能尷尬的推辭了一番,又許諾將來一定給秦真物色個更好的,才將人領了回來。
人要回來之後就立刻送去了掖庭,春陀千恩萬謝,表示一定會告訴武帝這女子之所以能進宮都是他公孫敖的功勞,然後才將人領進宮去了。原想著立刻就獻給武帝的,可又趕上武帝下旨要乘勝追擊,一舉蕩平匈奴。朝中事多,也就耽擱下來了。
轉眼就要進入七月了,漢軍整裝待發要再次進攻匈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