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告辭了啊。”沒有多想,真玉轉身往外走。霍去病起身道:“我送你吧,省得路上撞上巡夜的說不清。”
“你太小看我了吧?!要是連巡夜都搞不定我還敢去你舅舅家裏捋虎須?!”斜了他一眼,倆人都穿著夜行衣,這樣上街不被抓都奇怪。霍去病嗬嗬一笑道:“說的也是。”頓了一下正色說:“不要再去了,等我幫你想辦法。”
“好,我知道了。”燦然一笑,配上她柔潤的嗓音顯得格外的惑人。霍去病的眼神一閃,馬上又恢複了常態,“不要叫別人聽見你的聲音啊……”想了想又道:“隻許叫我聽!”
“……”
“嗬嗬,走吧,我送你到門口。”瞧她那傻樣兒吧。
暗歎了一聲,還好他的要求並不過分。調好變聲器默默的出了門,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大門口。真玉回頭低聲道:“你回去吧。”霍去病點點頭,示意霍安打開門,“小心些。”
“好,我走了。”回他一個微笑,帶好蒙麵的黑巾,探頭四下看了看,飛快的閃出門,拔足狂奔而去。
霍去病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裏,滿足的歎了口氣道:“關門睡覺。”霍安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心說:少爺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校尉罷了,說了什麼能叫他那麼開心?
霍去病輕快的往裏走,才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一事,便回頭道:“給我找麵鏡子來。”我的牙很白嗎?!
霍安:“……”少爺中邪了?!(==!)
軍營裏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單調乏味,當然,有些人不覺得乏味,比如秦真!她現在暫時不用考慮玉玨的問題,因為霍去病答應要幫她。至於為什麼那樣信任他,自己也說不清,反正就是無條件的相信他的話。剩餘的精力無處發散,真玉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發泄途徑……主要是真玉想起自己早期接受的特種兵式的訓練。陰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幫霍去病訓練一下士兵吧。於是乎,屯騎的士兵們發現自己的日子越發的難過了!
早上天不亮了起床身上背著沉重的包袱,扛著長矛繞著軍營一跑就是五圈兒!
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之後就倒掉在他們校尉大人叫人專門製作的木杠上上下翻上他百十回!
吃完早飯後舉著沉重的石塊兒一百下!
再往後就是平舉著吊著石塊兒的鐵矛在太陽底下站“軍姿”——這是校尉大人說的!(==!)
之後是對打和刺殺訓練!
午飯後是馬上作戰項目,全軍分成十組,每兩組對練。贏了的晚上吃肉,輸了的一組晚上啃幹糧!
然後又是背著重物,扛著長矛圍著大營跑三圈兒!
回來後接著罰站!
到晚飯的時候,幾乎沒人有力氣說話了,連筷子都要舉不起來了。這哪兒是訓練啊,簡直就是折磨啊。偏生校尉大人一直跟著他們一起做,叫他們想發牢騷都說不出口。不到倆月,其他營的人就發現屯騎的士兵不僅氣勢變強悍了,連眼神兒都變得凶狠了——不狠不成啊,不狠就老得啃幹糧咬手指頭度日啊。真不知道這校尉大人是怎麼想出這麼損的招兒來的!
屯騎的變化不僅是北軍的人發現了,連霍去病也發現了;不僅是霍去病發現了,衛青和李廣等人也發現了;不僅是他們發現,最後連劉徹都耳聞了!
劉徹敲擊著桌案,半晌才抬起頭看向底下的一幹將軍,“聽說屯騎的校尉秦真很會練兵啊。”霍去病笑道:“是啊,屯騎現在算得上是北軍裏最強悍的了。”李敢聞言不禁微微一笑,這個阿真還真夠能折騰的,連皇上都知道了,嗬嗬。
衛青也點頭道:“微臣去看過,屯騎的士兵的確與其他人不大一樣。”那眼睛都跟餓狼差不多了!
李廣矜持地說道:“這個校尉倒是很有辦法,不過……聽說他的訓練方法都很嚴酷,手下的士兵多有怨言啊。”他愛兵如子是出了名的。公孫敖和公孫賀則是一言不發,都在暗裏琢磨這個秦真……
劉徹一擺手道:“那不重要,朕要的是能打勝仗的士兵。隻要他能把兵士們訓練好,隨便怎樣都可以……嚴師出高徒嘛。”李廣還要說話,霍去病忙截口道:“李將軍說的不錯,可卑將還聽說秦真可是一直跟士兵們一起訓練的。”這回李廣沒話了,身先士卒,他還能說什麼呢。劉徹想了想,站起身道:“走,去北軍看看。朕要瞧瞧這秦真是怎麼練的。”很久沒見過他了,不知道阿真現在變成什麼樣兒了。他的職位太低,自己又是皇上,總不能沒事就見麵吧。要是他果真訓練得當,倒可以借機升他的官。那樣一來,自己就能經常看見他了。可是,他要真是個將才,自己還是要斟酌一些的好。畢竟大漢的安危比自己的私欲要重要的多。隻要匈奴一日未滅,自己就不能有一日怠泄。
君臣幾人輕車簡從出了宮,劉徹特地換了常服,並且吩咐人不可知會北軍的將領。他要出其不意,這樣才能知道真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