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尤卻絲毫不肯給他踹息之機,他又紅著眼朝褚飛衝了過來。
褚飛不欲傷他,便隻能被動躲閃,隻是這地道狹窄昏暗,他根本無處可躲,無奈之下,他隻能埋頭往前跑。
漆尤追來的速度很快,而且一直不停地在朝他出手,褚飛的性子本就不算好,被他這般挑釁之下,那殘存的理智已經快要壓不住他那越發強烈的殺意了。
可他到底還記得這人先前還是他的身下之人,在他的觀念中,他睡了的人就是他的,既然是他的人,便是再討人嫌的玩意兒,他也不可能去傷害他。
他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用這鈍痛來喚醒理智。
他此時已回過神來,這地道中隻怕是有什麼能影響人心智的東西一直在悄無聲息地蠶食著他們的理智。
漆尤從一開始就說了這裏有一股壓抑的氣息,隻是他對此毫無感覺,這才鬆懈了。
怎麼辦……
他一邊逃,一邊在腦海中思索對策。
那氣息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厲害,能令人在無知無覺中中招,他都尚且如此難以抵抗,漆尤對那氣息更加敏感,此時的他也不知是否還有理智尚存。
褚飛看著漆黑的前路,心中有些擔憂,那東西隻怕就存在於通道的盡頭,他們如今尚未接近,便已經開始自相殘殺,若是等他們真的靠近那物的源頭,屆時他還能保持清醒嗎?
他們越是往前跑,漆尤下手便越是狠厲,褚飛背上已經傷痕累累,甚至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褚飛往嘴裏扔了一顆浣心丹,將他即將失控的理智又拉回來一些。
可這丹藥珍貴,他也隻有三粒,就是不知前麵的路還有多長,這丹藥夠不夠他堅持到找到那氣息產生的源頭。
漆尤還在他身後不停地朝他出手,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褚飛又跑了一段兒後實在是忍無可忍,突然他猛地回頭,朝漆尤揮出大刀。
漆尤紅著眼一把抓住了他的刀刃,鮮血頓時沿著刀刃流了下來,嚇得褚飛連忙將刀抽了回來。
一股怒火燒到心口,他對著漆尤破口大罵:“艸!你他娘的腦子是被吃幹淨了嗎?你那手是鍍了金嗎就敢接老子的刀?你個麻煩精怎麼心智這麼脆弱,老子都能堅持住,你修為比老子高那麼多,怎麼就這麼容易中招!”
他的放聲怒罵竟然將漆尤給唬住了,他站在原地愣了愣,歪著頭有些猶豫地看向褚飛。
褚飛見狀二話不說,一個閃身來到他身後,一個手刀將他給劈暈了過去。
漆尤的身體軟倒在他懷中,褚飛一手將他攬住,喘著粗氣捏住了他的下巴,他惡狠狠地對著不省人事的漆尤道:“你這麻煩精,老子定然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此時的漆尤倒是一臉乖順的躺在他懷中,他這滿腔埋怨根本就無人接收,他也隻作罷。
“呼~”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方才他怒火攻心,神智差點又要被那不知名的情緒攻陷,他不敢耽誤,趕緊給漆尤的手上塗好傷藥後,就背著他繼續前行。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這條通道的盡頭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褚飛舔了舔嘴角被他自己咬出來的血跡,加快了腳步朝著那光亮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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