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國師從雲州而來,巧了,她也是雲州之人,兩位應該彼此熟悉吧。”
“不認識。”暮諶淡淡的看了眼逐漸走近的花妗月:“本座在雲州,從不和世家來往。”
花詠有些訕訕的,一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妗月輕笑道:“我們在雲州花家見過,國師貴人多忘事啊!”
“本座從來不記得不相幹的人。”暮諶沒有給半分麵子。
花妗月吃了癟,也不在意,轉向暮諶身邊的花朝,帶了幾分挑釁道:“這不是逼死親爹的月垚郡主嗎?”
“這兒是氏族宴會,哪怕你跟在國師身邊,隻怕也不能輕易進來呢!”
花詠眼底瞬間蒙上冷意:“她就是你們說的,死而複生,心思歹毒,又逼死花正誌的家族逆女花朝?”
他聲若洪鍾,剛開口,周圍看著的不少氏族宗親就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
“花朝這個名字,竟和那人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誰敢和那人同名啊,不想活了嗎,怎麼叫這個名兒?!”
“不僅名字一樣,聽聞性格也差不多呢,這個性子張狂,冷血無情,殺了親生父親,逼得一家人不得不來皇城投靠。”
“我也聽說了,她行跡放蕩,未婚有孕,為了家族的聲譽,花家旁支不得不派人殺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死而複生。”
“說是因為靈泉才複生,可後來大家去看,那靈泉黢黑發臭,明顯就是魔物去過的痕跡。”
“嘖嘖嘖,這到底是什麼人,不會是那位回來了吧?”
“別胡說了,那位早就被鎮壓,魂魄都聚不齊,怎麼可能回來?”
“那就是這個花朝品行有問題了,哼,同一個名字,不出什麼好鳥!”
“……”
盡管議論聲壓低了,花朝和暮諶,還是能清晰的聽到每一句話。
暮諶臉色黑沉,微眯著眼,已經在動怒的邊緣。
花朝隻覺得好笑——這就是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她的傳說吧。
一個從未出現在皇城的人,竟然如此口碑,想也知道,肯定和花妗月有關。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
那些人說到最後,竟然有人高聲對花詠道:“花家主,這樣的人不該出現在宴會上,還是趕出去吧!”
“是啊,就算是國師帶進來的,這名字實在不詳,更別說她人品本就敗壞!”
“聽到了吧?”花妗月對著花朝,笑的十分燦爛:“這可不比在雲州,你隻手遮不了天,識相的話,還是乖乖自己出去。”
“不然一會叫人攆走,那可就是一場笑話了!”
花妗月早就料到花朝會來皇城,她斷了和雲州的一切聯係,從來到皇城開始,就在悄悄布局。
總算等到這一日了!
花朝,哼,什麼叫風水輪流轉?
也該讓你體會一下喪家之犬的感覺了!
隻是,花妗月的得意還沒持續多久,就聽暮諶冷聲道:“本座的妻子是什麼樣子,本座再清楚不過。”
“今日本座在此,看誰敢轟她出去!”
“什麼!”花妗月被驚得說不出話,難以置信的看著花朝。
花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錯愕道:“花朝是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