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一命,親眼看到自己在乎的東西一點點消失,陷入絕望,這才叫殺人誅心呢。
花朝抬起手,打算解開花妗月身上的符咒。
可試過好幾次,原本該凝在指間的黑金色印記,此時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咦?”花朝盯著空空的指間,蹙眉自言道:“怎麼會這樣?”
她從靈泉蘇醒,上岸後的確沒有任何力量,可不是片刻就恢複了?
而且剛才和花正誌東方翼對峙的時候,也曾暗暗使用靈力,他們二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關竅。
花朝腦中飛快轉著,猛然間福至心靈,想到國師暮諶。
在靈泉邊,暮諶出現後,她靈力忽然恢複。
剛才也是遇到暮諶,她的靈力莫名失去。
如此一來,暮諶最後問她的話,就別具深意了。
“你當真不要?”
“別後悔。”
那枚純黑古怪的玉!
不管如何,靈力丟了不是好事,看來還是要找暮諶一趟,先拿到黑玉,驗證她的想法。
“好了沒有?”門外,響起梁芝慧焦急的聲音。
“催什麼?”花朝走過去,不耐的拉開房門:“正到關鍵,你猛然出聲打斷,我忘了法決。”
梁芝慧先前低三下四,隻求能救回花妗月。
這會子哪裏還忍得住,上下打量花朝,氣的渾身顫抖:“你戲耍我們?!”
“是你不信邪。”花朝沉眼,回頭看向屋內:“且等等吧,等我想起來再說。”
“花朝,你竟敢如此!”梁芝慧顫抖著手,厲聲道:“欺辱我在前,羞辱相爺和五皇子在後。”
“若你不救妗月,不僅相爺五皇子和梁博候府不會輕饒,我便是拚了命,也要拉你入地獄。”
“喲,我好怕怕啊。”花朝捂著心口,誇張的故作害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小,越嚇我,我越想不起來。”
“花妗月可半分都耽擱不得,要給我嚇出個好歹,她也要陪葬,可怎麼辦呢。”
“推三阻四,擺明不是誠心救人。”梁芝慧眼神逐漸變得狠厲,猛然看向早就候在一旁的梁二:“你,綁了她!”
“你敢。”花朝回頭,眼中淩厲盡顯,和她的年歲一點也不相符。
梁二一時間被她的目光嚇退,真不敢上前半步。
梁芝慧高聲道:“怕什麼,你有皇命在身,要護梁家血脈,妗月身上也有一半是梁家的!”
梁二這才穩住心神,拿著拘靈鎖準備上前。
拘零鎖能鎖住一切靈力,除了神修以上的人,誰都擋不住。
何況花朝現在靈力全無,這幅身子不如普通人,拘靈鎖一出,她定會露餡。
她眼睛微眯,悄然伸手捏住手腕上的傳聲珠。
正要捏爆,院子外傳來一聲高呼:“國師駕到。”
又是國師!
梁二箭在弦上,不敢發出,側頭請示梁芝慧:“夫人,該怎麼辦?”
“國師不一定是為了她。”梁芝慧想到花妗月的情況,果斷到:“捆起來,國師難道還管家事?”
梁二再度高舉拘靈鎖,揚出去的那一刻,一道淺白色的光從院外直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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