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聞言,饒有興致道:“花丞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別讓聖上知道你言而無信,隻會用身份壓人。”
花正誌朝天看了眼。
陽光明媚,天公都不作美,他想來個天雷劈死他算了,都沒機會。
花正誌絕望的閉上眼,雙膝一曲,緩緩跪下,叩首道:“花朝,求你前去救救花妗月。”
他跪下的那瞬間,身姿略顯佝僂。
花朝甚至能看到他頭頂的一縷白發。
但那又怎樣?
他是父親,可他是偏袒花妗月的父親,是為了花妗月,舍棄冤枉栽贓花朝,還打算毀了她的人!
花朝心中並無半分憐憫,甚至笑出聲:“花丞相,三跪九叩好像不是這麼個跪法。”
東方翼看不下去,忍不住道:“花大小姐,你別太過分,花丞相好歹與你一脈相承!”
“他都已經當眾跪下了,還要咄咄逼人嗎?”
“有求有受。”花朝眉眼上揚,妖媚中夾著的無辜更為明顯:“五皇子若心有不忍,可為花丞相代為行跪,我照樣受得起!”
東方翼握緊拳頭,沒有答話。
花正誌不得已,再度跪下,額頭觸地扣了九次頭,再起再跪,如此反複了三回。
“如此,你肯救人了嗎?”
花朝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花丞相都做到這份上了,我就勉為其難,救下花妗月那個孽賬吧。”
“你先上馬車,回去警告花家所有人,我可不喜歡被人言語衝撞,我隨後就到。”
花正誌飛快上了馬車,與東方翼一道逃也似的,離開這個讓他們丟臉丟到姥姥家的地方。
人群也隨著這場鬧劇落幕散開。
國師還在原地沒走,看向花朝的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期待。
花朝這人恩怨分明,即便不喜,還是挪到國師身前:“多謝國師為我解圍。”
“這麼快就見麵了。”國師眉眼微微上挑,勾出一個攝人心魄的笑意:“幫了這麼大忙,你打算怎麼謝本座?”
要是換別的國色天香絕色美男子,花朝這千年孤寡還真挨不住。
但眼前的人不僅和暮諶一個名字,連樣貌都隨了幾分。
尤其是那雙眼,幾乎返祖。
一想到千年前那個冷若冰霜的正派,對著她做這種表情,花朝心中就一陣惡寒。
就好像如來對著你搔首弄姿一個樣!
她推開兩步壓下心中的想法,冷聲道:“我救你,你幫我,咱們一筆勾銷。”
“那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暮諶絲毫不在意花朝的態度,羽扇輕擺:“再說,本座那塊黑玉已經算作報酬。”
“難道花大小姐不講武德,打算黑了本座的玉佩?”
說起黑玉,花朝掏出來,頗為嫌棄的丟給暮諶:“當鋪都不敢收,有什麼用,你還是給我換成黃金千兩吧。”
生怕暮諶不肯,花朝又趕緊補充道:“堂堂國師,命應該不值這麼多,我給你打了個折。”
暮諶神色古怪,撚起玉佩:“你當真不要?”
“不要。”花朝語氣瀟灑:“銀子等會給我送到花家去就行,咱們兩不相欠。”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暮諶收好黑玉,眉眼間的古怪更為加深。
花朝有些奇怪,也沒多想,帶著杜若和蓮子就去了花府。
身後,一道視線順著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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