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前,花正誌下不來台,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花家的那些事,又不好叫人知道。
他惱羞成怒,連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很好:“你這逆女,竟敢如此放肆!”
“就奇怪了。”花朝視線從東方翼麵上轉了一轉,回到花正誌身上:“我好好的在這兒,沒招誰惹誰。”
“你們如此大陣仗,上來就貶低辱罵,先前還有個相府大夫人找茬,為何沒人想想,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還不知錯在哪兒?”花正誌儒雅的麵龐扭曲,一字一句道:“你妹妹都要被你害死了!”
“哼。”花朝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花丞相親自下令與我斷絕關係,我母親隻有我一條血脈,又哪裏來的妹妹?”
“再說了,花妗月狠毒,生剖……”
“住嘴。”花正誌趕緊打斷,眼眸下垂,避開花朝的視線:“你好端端站在這,你妹妹可是奄奄一息,還說是她害你?”
“花丞相怎麼不敢讓我將事情說完整?”花朝聲音刻意提高,越發顯得清冷:“花妗月嫉妒,陷害我與他人苟且。”
花正誌和東方翼同時想阻攔。
可花朝身上似乎有護罩一般,兩人的法咒完全不起作用。
幾人無聲無息的鬥法,波及四處的人往後退了不少。
花朝又將聲音抬高,繼續道:“我名聲盡毀,靈根也失,孤零零在郊外療養。”
“花妗月還不肯放過,在昨夜我臨產時,又生剖我腹,無情的將我和孩子丟入水中雙雙喪命。”
“若非得靈泉庇佑,我現在已經是一具不知道飄向哪裏的死屍了。”
“如此,難道也是我的錯?”
眾人再度驚駭。
這裏麵,還有不少人上午就聽過張婆子在真話決的作用下,說出來的事實。
這些話經過花朝口中出來,又不一樣。
哪怕東方翼的臉黑成鍋底,眾人也忍不住議論起來:
“上午那婆子也是這麼說的,看來事情真是如此,這二小姐也太狠毒了些!”
“二小姐為何這麼做,莫非是妒忌大小姐天賦靈根,但二小姐溫順和善,壓根不像能做出狠毒之事的人。”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一切都有可能。”
“可你們沒覺得奇怪,昨夜才發生的事,今兒大小姐就生龍活虎前來尋仇,恢複也太神速了!”
“還有,就算二小姐會做那些事,五皇子可正直溫和,怎麼會這樣?”
“五皇子即將成為太子人選,人品貴重,此事八層還是有咱們不知道關係在裏頭。”
“大小姐忽然突破四階,誰知道是不是她用了什麼障眼法,讓咱們這麼以為?”
“沒準,畢竟花家是千年大族,正派的代表。”
“……”
那些話哪怕說的聲音極小,當事幾人的修為也能聽到。
花正誌趁流言的天平偏向他們,趕緊道:“花朝,先前的事咱們可以算了,但你不能一錯再錯。”
“五皇子寬宏大量,肯定也不會計較。”
東方翼方才見識過花朝的厲害,不敢輕易動用修行之法。
頓了頓,也順著花正誌的話道:“是,隻要你肯給妗月解法,先前的事一筆勾銷!”
花朝聽罷,連連鼓掌,好看的眉眼逐漸眯成一條縫,像隻狡猾的狐狸:“哎呀,你們如此仁義,是不是我還要感恩戴德?”
花正誌情急下沒聽出她話裏的譏諷,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你若知道感恩,也不枉我們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