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展凡變得更加強大。
套上外衣，係上扣子，展凡準備去賓陽旅館好好看看。
複活展慧也好，保護自己也罷，他必須抓緊任何一個可以抓住的機會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雖然表麵看起來隻要殺人就能很容易的獲得巨大的因果能量，但展凡並沒有那樣做。公墓中的跪地事件給他提了個醒，既然萬法之書切實存在，那麼也很有可能許多民間傳說都是真的。
四月份的天終於漸漸暖了起來，積雪融化，路邊偶爾能看到過早蘇醒的嫩枝抽出綠芽。
滴滴答答的水滴順著房簷流淌，天氣卻比大雪堆積的時節更加寒冷，迎麵吹來的寒風已經有了刺骨的味道。
想來再過不久，等積雪全部融化，路邊的行道樹也會迎來新生的吧。
真正讓展凡意外的是杜警官竟然坐在路邊小攤上笑吟吟的望著他。
“真巧啊。”展凡坐在對麵，打了聲招呼。杜方叫老板加了碗碟，對他微微一笑：“我是特意在這裏等你的。”
“噢？”
杜警官嘿嘿一笑道：“你難道沒發現麼？你有一種特別神奇的體質，總會不自覺的卷入到各種麻煩時間中。”
展凡皺了皺眉。
“所以老周安排我跟著你，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這種可笑的理由，換成誰都不會相信吧？展凡不是傻子，但也不好直接搪塞，便譏笑一下道：“警察也講迷信？”
杜警官似笑非笑：“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擺在明麵來講……你聽說過丹陽吸血鬼事件吧？”
沒等展凡反應，他便自顧自說了下去：“隻是聽說過的人自然會以為那隻是危言聳聽，但局子裏卻是有很多人見到過被吸幹鮮血的幹癟人形。所以迷信也好科學也罷，隻要對破案有所幫助的東西，我們都不會放過。”
這警察腦子就好像壞掉了一樣，但嗅覺卻意外的敏銳。可若杜警官真的跟上他，恐怕就麻煩了。
法術是絕對不能出現在常人麵前的，展慧的屍體還躺在自己租下來的房子中，每日一次的屍體保鮮法術更是不能落下，不然若有朝一日將展慧複活成骨頭架子，還不得被她砍死？
見展凡一臉猶豫，杜警官也不著急逼迫，隻是開了個玩笑：“當然，資料上是不可能如實彙報的了，不然我這頂帽子也就戴到頭了。”
回憶了一下以往看過的知識，展凡措辭一下緩緩說道：“我記得公民是有個人隱私權的吧？”
杜警官飛快接口：“但若隻是跟蹤，不私闖民宅，那就不是法律問題，而是道德問題。”
就像兒子女兒隻往家郵寄微薄的錢財，而不去親自贍養父母一樣。明明這件事情做得不對，但在法律上這種事情還真構不成犯罪。
“噢對，今後還要合作呢，那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杜方，請多多關照。”
望著伸過來的手臂，細細品味刻意加重的“關照”二字，展凡眯起眼睛，心中極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