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下照映出水木彰顯邪氣的臉龐。
樹下的伊魯卡拔出腿上的苦無,將鳴人護在身後:“鳴人,千萬不要將封印卷軸交給水木,上麵可是記載著禁術的危險之物!水木就是為了得到那個所以才利用了你……鳴人?”
伊魯卡餘光發覺鳴人呆愣當場,擔心鳴人被方才水木的攻擊波及,於是一邊警惕監視水木的一舉一動,一邊打量鳴人。
原本充滿朝氣的鳴人此刻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正佝僂起身板,用他那失去高光的藍色眼眸看向自己。
看著應該已經是被生活煩惱的無奈中老年人外加地中海的伊魯卡,鳴人發出驚呼:“咦?伊魯卡老師你……去植發了?”
伊魯卡額頭青筋凸起,指了指樹梢上虎視眈眈的水木惡狠狠道:“笨蛋!看看那家夥,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而且我的頭發很茂密,我很重視的,每天都有好好打理……”
水木不合時宜地打斷了伊魯卡的自證,道:“鳴人,伊魯卡他是害怕你得到那個,所以才這麼說。”
“水木,你胡說些什麼!”
“我告訴你一個真相吧!鳴人!”
眼見水木即將說出村子裏最為禁忌的秘密,伊魯卡怒喝道:“混蛋,住口啊!”
“十二年前,村子裏出現了一個規定,那是唯獨漩渦鳴人不能知道的規定!”
鳴人一頭霧水,眼前的場景勾起了他久遠的回憶,喃喃道:“唯獨……我不知道的規定?”
水木身軀顫抖,隨後發出一陣狂笑,道:“是啊!為什麼村子裏所有人都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因為……你就是妖狐!”
“殺害伊魯卡的父母,以及破壞村子的妖狐!現在,你知道周邊人為什麼厭惡你,就連伊魯卡都不希望你得到卷軸了吧!桀桀桀桀!”
“大家不肯告訴我……我是九尾妖狐?”鳴人瞪大眼睛,仿佛不能接受這個設定,滿臉的震驚。
這不是整個忍界都知道的東西嗎?
為什麼水木會覺得這是村子裏的規定,還有,伊魯卡老師什麼時候去植發的?
見鳴人被這天大的秘密擊潰了心理防線,水木暗道一聲:“趁現在!去死吧!”
隨後取下身後的巨大手裏劍向鳴人丟去,這個時候隻要再解決了這個討厭的小鬼,受傷的伊魯卡不足為慮,封印卷軸簡直就是囊中之物,再獻給大蛇丸大人,說不定我……
“快逃……鳴人……”
伊魯卡見鳴人一直沒有做出規避的動作,身體動作快過了他的思緒,用後背替鳴人擋下這一擊致命的傷害。
伊魯卡咳了一大口血,悲傷道:“我們是同樣的人,沒有父母,沒人誇獎,沒人在意。我沒有資質,隻有靠惡作劇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即便優秀,也沒有人真的在意……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你也是吧?鳴人……如果我更加可靠,你就不會有這種回憶了,對不起鳴人!”
伊魯卡真情流露,一滴眼淚滴落在鳴人額頭。鳴人眼中的高光也在此刻悄然亮起,眼角也有淚水滑落。
“果然不管幾次,伊魯卡老師還是……”
水木不負方才高冷,玩弄獵物的快感使他麵目扭曲:“真是可笑!伊魯卡其實他一直對殺了他父母的你懷恨在心!他所說的那番話隻是為了取回你手中的卷軸!”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鳴人朗聲打斷水木的嘲諷,道:“但這類型的事件我經曆的太多了,也算見怪不怪了吧。”
鳴人蹲下身子,在伊魯卡背部的傷口附近輕點兩下,查克拉封閉了伊魯卡幾處穴道止住傷口流血,雖然沒有白眼,可作為日向家的女婿,某些小操作還是知道的。
“鳴人?”伊魯卡見狀微微一愣,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老師,現在還是先解決掉這個家夥。”鳴人用自己的小手托起伊魯卡的大手,一顆滿載師生情感的湛藍色圓球在伊魯卡手上緩緩出現。
“這個術……”伊魯卡被眼前查克拉球體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當年村子因為九喇……我的緣故而遭到難以估量的損失,村民們內心對我的恐懼我完全可以理解,犯了錯就要勇敢承認,因為我可是伊魯卡老師引以為豪的學生!”
【九喇嘛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夠機靈,誰都不認可我,隻有老師能夠理解我內心的痛苦,也隻有老師心中堅定認為我不是妖狐,而是……”
鳴人心頭熱血沸騰,等待九喇嘛複生的這麼多年裏不曾悸動的心此時劇烈跳動。他抬起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口,堅定道:“木葉的,漩渦鳴人!”
隨著聲音落下,鳴人將伊魯卡的手舉過頭頂,螺旋丸散發出藍色光暈,照亮了四周。
水木察覺到不對勁,後退一步,用著顫抖的聲音給自己打氣道:“始終隻是兩個吊車尾在虛張聲勢罷了!像你這樣的小鬼,我一招就可以解決掉了!”
“水木!唯獨你!”
“唯獨你這個始終飽含惡意的家夥!唯獨你這個傷害村子裏同伴的家夥,傷害我敬愛的伊魯卡老師的家夥!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