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裏,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裏,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又到了九月鷹飛的季節,蒙古人孛魯繼承父木華黎的遺誌,再次率軍進攻金朝屬地鳳翔、西安等地。
一個束發挽髻身穿道袍的老道士站在一處山坡高地上,遙望著遠處城牆上下的慘象,渾濁的雙眼流下兩道眼淚。
想到自北宋滅亡金國崛起已經一百多年了,中原的漢族老百姓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現在隨著草原部落蒙古族的崛起金國形勢已日薄西山,回顧以往一百多年前金宋的情形和現在是如此的相似。無論統治者怎麼變換可遭受摧殘的唯有最底層的老百姓哪!
上天的神哪你開眼看看吧,解救一下眾生哪!老人仰望著蒼穹默念著已是淚流滿麵。四周的除了迎麵的冷風甚麼都沒有,隻有遠處隴上的草原上野花一片。在這裏渺遠的時間與曠闊的空間扭結糾纏在一起,生命與死亡在相互詮釋。
老人哭累啦,用袖子擦幹臉上的淚痕。終於咬緊牙關狠下心做出一個決定。拿起一邊的包袱向北行去。
經過燕鐵生在汴京城的一番遊說,金國的朝廷終於同意了柳明軒的建議,同意取消山東五萬猛安謀克西調決定從關洛出兵北伐。
然而,九月蒙古已經發動了戰爭,西安的戰況異常的慘烈,鳳翔的情形也是岌岌可危。可關洛統帥部和山東的軍隊一直為出兵時間先後和誰那方先出兵牽製住河北岸的軍隊而相互推諉。
時間從九月初一直推遲到九月末,這正好給了柳明軒充足的準備時間,然就是如此柳明軒的心裏也依然沒底。畢竟山東的軍隊一大部分要牽製東部金浩天的起義軍可動用不多,雖說七月中旬開始訓練幾萬壯丁,但實際上沒什麼戰鬥力。
這天金國朝廷同意了柳明軒從應天抽調兩萬騎兵的請求,但也對他下了最後通牒九月二十六日那天必須出兵。
柳明軒燕鐵生兩人暗中和東邊義軍方雲靖、李夢寒部商議好,九月二十五日夜曹州、濟南、青州三方同時出兵北伐。
時間過得很快,九月二十五日夜裏開始布置渡河一事,柳明軒雖然沒有帶軍作戰的經驗,經過他和燕鐵生兩個多月對河對岸一番研究和周密布局。但他還是心裏有一絲不安和緊張。
離黎明還有兩個時辰,柳明軒帶領的兩萬騎兵已經悄悄渡過黃河,五萬步兵也已渡過大半。柳明軒立在一處土坡上一直盯著遠處像是在等待甚麼。
突然遠處亮起藍綠兩道煙花,柳明軒飛身上馬高舉手中的長劍高聲吼道:“全軍進軍濮州。”
柳明軒率先鋒一萬騎兵長途奔襲,由於城內州府軍事統領已被刺殺城裏亂糟糟一片,僅用一個時辰一番不太激烈的交鋒柳明軒輕鬆占領璞州城,在中心率先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