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這些士兵慌亂,在毫無遮擋的平原上,麵對極速衝擊的騎兵,沒有行成良好組織和陣列的散亂步兵,是隻有被單方麵屠殺這一條路的!
而此時,除了嚴亦飛麾下二十名冷兵器兵和二十八名鳥銃兵之外,其餘的毛文龍士兵,都處於軍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軍官的混亂狀態,就更別說列成陣勢了。而進一步的支援,也正在慢慢的從大船在往腳船上轉移,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現在,明軍方麵唯一有抵抗能力的就是嚴亦飛所部。
此時,在那二十幾名騎兵身後,又隱隱的冒出一二百名步兵的身影。那些步兵看上去雖然看著不如前麵的騎兵裝備精良,但是看得出來,也並非都是烏合之眾,他們也大致列了一個分為左、中、右三翼的陣勢,顯然是要在騎兵衝破明軍陣型之後再行包抄,想要全殲上岸的明軍!
嚴亦飛見此時形勢危急,於是大聲的對陳繼盛喊道:“陳守備,請您趕緊組織上岸的其餘官兵,讓他們抓緊列隊組織防禦,我先帶我的部下狙擊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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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盛大聲的回應道:“好,嚴兄弟,辛苦你了,你先頂一會,我會盡快組織的。”
嚴亦飛觀察地形,發現前方二十幾步外,有一條幾十步長的田埂,想必是用作哪兩家農戶之間的田地劃分,約有半人高。於是嚴亦飛命令部下上前至那田埂處設防,陣列仍維持原陣不變。
和遼陽之戰時嚴亦飛臨時帶人搭建的防禦工事一樣,這處田埂也並非什麼良好的守禦之處。不過事發緊急,有一道田埂的保護,總比沒有好,至少讓士兵的心理上會有一點安全感。
轉移完陣地,盧慶瑜開始指揮他已經裝填好第一輪定裝紙筒子彈的火器旗隊做射擊前最後的準備工作。隻見他首先大喝一聲道:“全體!檢查火繩!”
各名火器兵聞言之後都紛紛低頭檢查自己槍上垂著的那根三尺來長的火繩。其中有的鳥銃兵調整了一下火繩的位置,避免因為火繩燃燒過快而導致夠不到火門。
還有三名鳥銃兵在剛才轉移陣地的途中火繩直接熄滅了,身邊人趕忙拿出了火折子為他們重新點燃火繩。
“全體,開火門!”
眾鳥銃兵將火門打開,露出了裏麵黑色的引藥,此時隻要一顆火星落在上麵,這支鳥銃就會立即擊發。
“前排,瞄準敵人騎兵!”
此時位於最前排的一排長矛手也在陳京成的指揮下將手中的長槍尾端抵著地麵,槍尖斜指,一副標準的長槍兵防禦騎兵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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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亦飛再順著鳥銃兵槍口的方向抬眼看去,就見最開始那名逃亡的明軍斥候,已此時經跑到離嚴亦飛所部約五六十步的地方。那名明軍斥候,本是一個極為擅長奔跑之人,在騎兵的追擊下竟然狂奔了半裏多地沒有被追上!
但饒是他再能奔跑,兩條腿的人無論如何也是跑不過四條腿的馬的。隻見他身後追擊的騎兵在一點點的逼近,十步、五步、三步!就在那名斥候身後最近的一名騎兵已經開始準備揮舞手中的馬刀,收割他的生命之時,隻聽他對麵的嚴亦飛一聲暴喝:“抱頭趴下!”
那名斥候聞言立即會意,隻見他身體靈活的向旁邊翻了一個跟頭,借著前衝的勢頭翻出幾米遠,躲開了身後那名騎兵的馬刀攻擊,隨後就雙手抱頭,身體蜷縮,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
就在他身體趴下的一瞬間,聽見嚴亦飛又是一聲暴喝:“開一排,火!”隨著那喊聲而來的還有有如爆豆的鳥銃射擊的聲音,以及隨之而來的九顆可以奪命的彈丸!
隻聽“噗噗噗”的彈丸入肉的聲音,有三顆子彈或是命中了馬上的騎士,或是命中了他們胯下正在飛馳的駿馬。但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承受不住三錢重的彈丸以將近聲音的速度向他們發起的攻擊。立時有三名騎兵失去了戰鬥力。
不要以為馬匹被擊中而自身為中彈的騎兵是幸運的,他們在胯下馬匹高速衝擊之時忽然墜馬,大多也會落得個頭破血流而死的下場,亦或是被身後自己的戰友馬匹踩踏而亡。
“第二排,上前!”
此時嚴亦飛已經將火器旗隊的指揮權重新交還給了盧慶瑜,隻聽他接著大喊道:“瞄準!射擊!”
又是伴隨著白色硝煙的巨大槍聲,這次又有四名對方騎兵,或人或馬中彈,騎士從馬上跌倒下來。”
隨後又是第三排鳥銃兵的射擊,這次的戰果依舊是四名騎兵,此時他們衝的近了,嚴亦飛清清楚楚的看到,其中一名腹部中彈的騎兵,那彈丸打穿了他身上穿著的皮甲之後,柔軟的鉛彈已經變形,已經變得發扁的鉛彈在那人的肚子上豁了一個大洞出來,隨即他的腸子從肚子上的大洞冒了出來,花花綠綠的腸子在掉在地上被馬匹拖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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