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塵的嗓音提高了些：“小魚兒，我願意為你以身涉險，可若是叫你以身涉險，我做不到！”
“有什麼做不到的？”楚華予不悅道：“你快說！”
“小魚兒……”白無塵輕輕啟唇：“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有傷害你的事……我做不到……”
“嗬……好啊！”楚華予氣急點了點頭，不懷好意地說道：“你方才說……不準我糟踐自己？那我可不可以糟踐你呢？”
白無塵驀然，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
“喝下去！”楚華予冷聲命令道。
“什麼？”白無塵不可置信地看著楚華予。
“我叫你喝了它！”楚華予將藥瓶打開，這味道白無塵再熟悉不過了……
十年前的那一壇梨花白……
十年後，楚華予竟要求他再次喝下這種東西……
“你不是說過，除了傷害我的事，其他事情你都能答應嗎？”楚華予不悅道。
“好……我喝……”白無塵點了點頭：“隻是……我喝下之後，你莫要靠近我……”
“放心，我絕對不會靠近你半步。”楚華予笑道。
待白無塵將藥一飲而盡，楚華予便不懷好意地笑了：“都進來吧！”
隨後，一群美豔女子一個接著一個地走了進來。
“好生伺候這位扶光仙君。”楚華予的聲音此時如同鬼魅。
“是！女蘿大人！”
白無塵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眼中蒙上一層猩紅。
“走開！”白無塵喝道，他奮力推開她們，若是不能得到舒緩，他隻想立刻昏死過去，他不能讓楚華予看見他如此不堪的模樣……
絕對不行……
白無塵強忍著痛苦，眼中逐漸恢複一絲清明，他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著石牆，直到頭破血流，直到意識模糊……
他痛不欲生，楚華予竟也覺得痛不欲生……
“白無塵！”楚華予終於忍無可忍，她越過人群，上前從背後將白無塵一把擁住：“你tm非要把自己玩兒死才肯罷休嗎！”
說罷，她將白無塵轉過身來，踮起腳，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其餘之人見狀紛紛識趣的離開，隨後笑著將門帶上。
楚華予的這個吻淺淺的，充滿柔情，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他的清香，衣間發間的檀香味，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白無塵終於得到安撫，可他的身體依舊微微顫抖著，楚華予剛要分開，他卻不容許這間隙的存在，再次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楚華予並不反抗，隻是一動不動，臉上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趁著楚華予怔愣著忘記掙紮的時候，白無塵便抓著楚華予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然後迅速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一陣微涼滑入口中，深深吻了起來，熾烈纏綿，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獨有的香草氣息……她被他吻得渾身都在發麻，被迫承受著他的吻，一雙柔荑被迫扣在頭頂，在他的強勢索吻，楚華予隻覺得天旋地轉，又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他，最後，她許是在發泄，便在他的唇瓣上狠狠一咬，須臾，兩人的口中皆是淡淡的腥甜味……
隨後，楚華予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是白無塵將他攔腰抱起，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手也不自覺地不安分了起來……
手掌遊弋……
一寸又一寸……
所經之處……
皆是陣陣顫栗……
這才剛剛開始，楚華予便覺得五髒六腑正在移位，隻能斷斷續續的低吟，還帶著幾分討好似的求饒，白無塵隻是笑了笑，隨後在她酥軟嬌白的身上烙印下綿密的吻痕，她不適地咬唇嗚咽出聲，手卻無意識地緊緊摟著他，而後，再也控製不住，破碎的呻吟溢出口，她攀著他的肩，理智越來越淺，待她緩緩睜了睜眼，卻已經埋入他結實的胸膛，她抬起頭，望著這一刻卻有些恍惚，她甚至有些分不清這是不是回到了幾天前，亦或是回到了十年前……
如夢……
如幻……
叫人分不清是真實真切亦或是子虛烏有，鉛華還在，往事如影婆娑……
燭火投射到牆壁上的影子似乎是在風中不斷搖曳，晃得兩人眼花繚亂，不知不覺屋內燭火燒盡，隻剩下了一片漆黑，隻剩下兩人彼此間的呼吸，芳香沁鼻……
楚華予累了便先睡去了，可那些細細的吻卻如影隨形，執著於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擾得她實在難以睡的安穩。
他索取無度，她的疲憊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