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還是不抽煙最好。”劉鑫有些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在選擇劉鑫以前一切都考慮好了,但是當劉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卉猛然意識到,劉鑫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他可能接受不了她抽煙,接受不了她在酒吧唱歌。跟劉鑫在一起之後,白卉為了遷就劉鑫的身高,已經不穿超高跟的鞋了,但是劉鑫還是會經常性的不滿,超短裙也不滿,齊胸裝也不可以,條條框框特別多,這些快把白卉逼瘋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劉鑫是真的對自己特別好,不管什麼事先想到白卉。劉鑫說,白卉太耀眼,會讓他有很大的壓力,所以白卉就盡量遷就劉鑫,不再像從前那樣花枝招展,就連今天這種場合,白卉都隻穿牛仔褲和T恤。但是白卉忽略了煙這個問題,要戒是不可能的,煙早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一個人總是有心情低落,覺得被全世界都拋棄的無助感的時候,誰都逃脫不了,這種心情就像是每個人生下來就必定要經曆的試煉,時不時的提醒著你,這個世界沒有誰會永遠在你身邊,就算周圍圍再多的人,你也還是一個人,一個獨立的個體,會傷心、會失落、會空虛,而唯一會陪伴的,隻有手中的煙。
“劉鑫你能不能別跟管家婆似的!”石蕊說,“你管太多了小心把我們家卉嚇跑了!”
“沒有,就是覺得對她身體不好。她要是不喜歡我就不管。”劉鑫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而且石蕊的話也提醒了他,他管的確實有點多,如果給白卉太多的壓力,白卉隨時可以離開他,況且還有齊燁磊,一直都是一個威脅。
“我抽得不多,放心。”白卉笑笑,讓劉鑫釋然不少。
好笑的是這一行六人,兩個男人都不抽煙,女人裏除了莫海瑤以外都抽煙。
“小卉。”齊燁磊出現在麵前,隻是叫了白卉一聲,然後就看著白卉,沒有笑容,眼底的痛波濤洶湧,無處藏身,赤裸裸的暴露在一行人麵前。
白卉抬起頭,看到齊燁磊,瘦了一圈的樣子,眼睛都凹下去了,還有嚴重的黑眼圈。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去非洲體驗難民生活啦?”白卉故作輕鬆的說。
“也隻有你還能開玩笑。”齊燁磊苦笑了一下,“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白卉回頭用眼神征求劉鑫的意見,劉鑫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其實他多希望白卉能直接拒絕齊燁磊,這樣他就不用假裝大度,原來假裝大度是會裝出內傷的。但是看齊燁磊的樣子,換誰都不忍心拒絕,隻好忍痛讓白卉過去了。
齊燁磊帶白卉在酒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韓濤拿來一瓶皇家禮炮給他們倒滿,然後走了。齊燁磊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到第三杯的時候,白卉也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準備倒第二杯,齊燁磊搶過白卉的杯子,不讓白卉喝。“你不是想喝嗎?行啊,我不阻止你!你陪你喝!”白卉氣憤的搶回杯子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小卉!小卉!”齊燁磊把杯子搶回來,帶著哭腔求白卉,“你別這樣,我不喝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嗯”齊燁磊點點頭,但是沉默。沉默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是訴說自己這幾年來對她的愛,還是說這幾天他的心痛?說什麼都是多餘,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人了,之前的立擎宇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沒白天沒黑夜的喝酒、抽煙,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月,每天睜開眼睛,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活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有時甚至白天醒來,就對著天花板發呆,一動不動,整整一天,直到再睡去,聽說白卉分手了,才漸漸覺得生活又有了希望,那時就在祈禱,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有第二次,下一次,托著白卉的手的人,一定得是自己,但是這一次,依舊不是,而且這一次,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一個月那麼簡單,就好像自己要永遠失去白卉一樣,連呼吸都夾著痛,可是這種痛連別人都看得出來,為什麼白卉就是看不到呢。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