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和於從看到自覺留在現場,拖住他們,給王爺爭取逃跑的時間。
楚檀兒此時已經瘋了,耳朵裏聽不到任何聲音:“柏暝羽,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一刀刀紮進她身體,讓她也感受我的痛意。”
站在樓下的柏暝羽和城門邊上的沈知月,眼神很是震驚,太妃倒在地上,眼神看著天空逐漸渙散,她心底有很多遺憾,最愧疚的,是沒能照顧好暝羽。
柏暝羽輕功躍起,抱住她,緩緩落在地麵上,於從吹了下口哨,一匹通體白色的駿馬從人群中出來。
太妃看著封經良,嘴唇上的笑容多了絲涼薄,沈知月還真是有點本事,竟然救走了暝羽,那她沒什麼好怕的。
馬兒停在斷崖邊上,柏暝羽的身體從馬背上落下來,沈知月跳下去抱住他身體,才發現箭射中他胸口,他沒有了氣息。
封經良眼神掃過圍上來的路人,人要是有軟肋,等於命就是交到別人手上。
太妃聽到她的話破功:“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
她滿臉疲倦:“太妃,一直沒給你生個孫子,我很抱歉,但王爺要是出什麼事,我絕不獨活。”
沈知月回過頭,從柏暝羽腋下看到於從和於清身中數箭倒下,其實他們跑的足夠遠,她並未看清長相,隻是於清和於從穿的衣服格外不同,是黑色的長袍。
沈知月回到院子徹夜無眠,她坐在椅子上,交握手,安撫焦慮的情緒,這次她肯定能改寫結局。
太妃看向一旁的沈知月:“我活著,也隻是你們的拖累,幫我照顧好暝羽。”
就這一夜,柏暝羽離奇在死牢消失,事情傳到國師那邊,國師立馬帶人來南王府抓住太妃和沈知月。
沈知月早就了解太妃這人嘴硬心軟,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太妃想要她保住自己的命。
這時,楚檀兒上了城門,不甘的吼著:“你的信我看過了,你寧願做我的奴,為我做牛做馬,都不願娶我,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不人不鬼。”
楚檀兒瞪著封經良:“柏暝羽的命是我的,誰也不能碰。”
沈知月看著他靠近大喊:“柏暝羽,你快離開這裏,不要過來。”
她身體猛地往前,湊到侍衛的劍上,冰冷鋒利的劍刃劃破她白皙的脖子,血大量湧出。
沈知月回過神,死死瞪著親爹,紅著眼眶,歇斯底裏的說:“你還要殺多少人才肯收手,你說啊,說啊。”
血染濕了太妃腹部的布料,沈知月用力掙紮:“楚檀兒,你住手。”
封經良一劍刺進她胸口,看著她倒下,瞳孔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沈知月抱住他腦袋大喊:“柏暝羽!!”整個山間都是她嘶叫的回音。
封經良帶人追到斷崖,看到柏暝羽終於死了,他心裏僅存的一絲和善浮上眼眸。
“月兒,我帶你回去。”
沈知月眼睛哭得紅腫,絕望的看著他:“我死都不會跟你回去。”
她不想留下柏暝羽的屍體給他們糟蹋,轉身,抱著他身體跳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