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驚膽戰了大半夜之後,什麼事也沒發生,阿妮達邊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邊受不住困意的誘惑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後,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從角落的陰影中浮現,走到她的床邊。
那道黑影伸出手,一個尖銳的物品泛著寒光出現在指尖,尖銳的那頭直衝阿妮達的額心。
酣睡的阿妮達毫無察覺,隻是微皺著眉,似乎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正當他要按下去時,忽然手腕一轉,對著床邊上的窗簾扔了過去。
尖銳的破空聲足見殺意。
明明窗戶緊閉著,此時窗簾卻忽然無風而動,柔軟的布料卸下了尖銳武器的力道,幾根釘子輕聲掉落在地毯上。
同時也露出窗簾後麵的人來。
“哢噠,哢噠。”像是機器運作不良發出的聲音。
出現在窗簾後麵的衛以惜微微皺眉,看著床邊那個人影。
是個奇裝異服的人。
不,確切的說是個不像人的人。
身上的衣服都是釘子倒無所謂,但是那人甚至連頭上都插滿了釘子,麵色發灰,表情呆滯,活像災難片裏的僵屍。
他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見過。
“你是誰?”衛以惜率先開口,“為什麼要殺她?”
“哢噠,哢噠,哢噠。”對方的回應。
然後就沒有回應了。
衛以惜思考了一會,覺得剛才的哢噠聲應該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雖然他一句也聽不懂。
應該…大概可以排除這是某外國語言的可能性。
他覺得有些莫名,遲疑的問,“你…不會說話?”
“哢噠…哢。”對方哢了一下忽然頓住了,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陷入了思考。
衛以惜看了一會對麵的人,確定對方沒有要繼續打鬥下去的打算這才環視了一圈四周,看看有沒有能交流的別的方法。
這個房間就是拿來臨時住的,也沒有紙和筆。
要是這時候有手機就好了,交流起來肯定很方便,可惜他沒有。
正當衛以惜思考著各種交流的辦法時,聽見前方的人又哢噠了幾聲。
他本以為對方是再次說話了,可抬頭看的時候卻愣了。
那個人居然從腦袋上活生生把釘子給拔了出來。
他邊拔,腦袋還發出哢噠哢噠的恐怖響聲。
這是什麼意思…
衛以惜有些吃驚的看著。
他以前也知道某些地方具有這種傷害身體的習俗,可是不知道居然還有眼前這種方式,穿進去的洞居然還能自動愈合,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沒幾秒,對方就像變魔法一樣,完全換了個人。
長而順直的黑發披散在肩,秀氣的臉龐有些雌雄難辨,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磕磣的樣子。
衛以惜覺得要是艾凡在這,嘴肯定張大到能裝下一個蘋果了,甚至還會忍不住上去問人家變臉技巧。
甚至連他都覺得很神奇,眼界有了開拓。
他還忍不住想到,到底之前是這人原本的模樣,還是現在才是。
“你是誰?為什麼要妨礙我?”聲音有些低沉,能夠明顯聽出是男性的聲音。
明明是自己先提問的,對方卻沒有作答而是反過來問他。
衛以惜看了眼還在床上沉穩睡著的女孩,悠悠歎了口氣。
要是這時候阿妮達忽然醒過來,發現兩個大男人在她的房間,估計都會嚇死吧。
他把視線重新放在麵前的男人身上,道,“因為我不希望她死,能不能請您就此放棄呢。”
男人睜大眼睛,像是詭異的布娃娃一樣歪了歪頭,疑惑道,“可是我希望她死,所以不能放棄。”
衛以惜眉頭緊蹙,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麼,對方又開口了。
“你的行為是在給增加我的工作量,本來這就是門虧門的生意,現在被你一打攪,更浪費了我的時間和精力,我覺得很不愉快。”.伍2⓪.С○м҈
說罷,仿佛響應他話裏的不愉快,衛以惜能感覺對方的殺氣明顯上升了一個層次。
幾道冷風劃破空氣,叮叮當當幾聲後,地毯上又多了幾顆釘子。
一把劍橫在空中,擋住釘子後鋒利的劍身一點都沒有損壞,反倒在月光下熠熠生輝,顯得十分漂亮。
床上熟睡的阿妮達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正當衛以惜打算做出反抗來製止對方的行為,卻被對方的動作弄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