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夫人無奈地歎息道。
“晚輩能否到屋內,跟娘親談一下?”
雲仁智保持著不溫不火的語氣,麵容溫潤如玉,仿佛一副永遠不會被情緒影響的模樣。
不等安碧夫人說話,裏麵傳來了一把溫柔似水的聲線。
“智兒,你進來吧。”
“二公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但同樣是你娘親心中一個特殊的日子,你別太刺激你娘親。”
安碧夫人語重心長地叮嚀。
“安碧阿姨,您放心,晚輩會有分寸。”
雲仁智微微施禮道。
安碧夫人站在院外,不打算進來,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了這對母子。
“娘親。”
進來後,雲仁智目不斜視,規規矩矩,向著坐在梳妝台前,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裙,麵容清麗的婦人,尊敬行禮道。
“智兒,娘親知道今天是你的狀元大宴,但娘親要前往天地宮一趟,不然心不安,下次娘親再跟你好好聚。”
孔丹芝微微站起,輕扶了一下兒子。
她神情溫婉賢淑,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射著清澈怡靜的柔光。
“孩兒並不在意狀元大宴,更在意的是,娘親您這麼多年,是不是該放下這一個心魔?”
雲仁智低垂著眼皮,語出驚人地道。
“好了,你回去吧。”
孔丹芝不愛聽這個,玉容一冷,轉身一揮衣袖,下了逐客令。
“娘親,當年孩兒和三妹在院外等候,那時候我們猜測,娘親誕下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雲仁智依然低垂著臉兒,微微躬身,自顧地道:“孩兒猜是弟弟,可是結果是妹妹。”
“嗯,然後呢?”
孔丹芝麵無表情,波瀾不驚的問道。
“然後,從那天起,娘親和父親就有了裂痕。孩兒一直想不通,問過了父親和爺爺,他們沒有告訴孩兒,反而一副陰沉冷漠的模樣,孩兒被狠狠教訓了一頓,不準再提此事。”
雲仁智語氣沒有半點起伏,說道:“直至到這幾年,孩兒見四妹越來越像安碧阿姨,孩兒心裏麵,逐漸清朗了起來。”
“嗯。”
孔丹芝不再打量低著頭的兒子,輕盈坐回梳妝台前,重新卷起雲髻,插了根木簪,漫不經心應了聲。
“其實四妹和安碧阿姨的關係,並不重要。”
雲仁智說道:“重要的是,娘親當年的孩子,到底去了哪裏……”
“你該去問你的父親和爺爺,而不是來問娘親。再者,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能改變雲家的規矩麼?現在你該離開了,別耽誤娘親為你弟弟的祈福的事兒。”
孔丹芝輕描淡寫,心裏毫不驚訝,因為這個二兒子是全府最聰慧的人,事情是瞞不過他的,但心裏就是很不舒服,為什麼就連親兒子都不理解自己,甚至讓自己放棄。
“娘親,這樣值得嗎?”
雲仁智抬起頭來,眼神有些懊惱,又有些不服氣。
他始終是一個少年郎,心底是渴望得到娘親的關愛與認同,頓時無法再保持心境的平靜,有了情緒波動。
孔丹芝整理好儀容之後,取了放在旁邊的披肩,冷若冰霜看了一眼麵前的兒子,說道:“如今,娘親是明悟了,在你心目中這是娘親的錯,是娘親偏心一個可能早就不存在的孩子……你們父親與爺爺的決定是無錯的,為了家族風光與威望,犧牲一人罷了。”
臨出門前,她寒著語氣,又有點痛心,道:“智兒,你一生錦衣玉食,生活無憂,不曾有苦難,而你的四弟一出生就被遺棄,如今生死不知,若是你們的人生對換,你能接受麼?難道,這一些年來,智兒你讀的聖人書,行的聖人之事,唯有家族利益,毫無血脈親情,不分是非黑白……若是如此,你的狀元大宴,娘親實在高攀不起了。”
不等雲仁智回應什麼,孔丹芝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
雲仁智身心一震,久久低著頭,一動不動。
…………
早晨。
洛弈從兩具豐沃碩大,溫暖綿柔的嬌軀中,艱難地躋身而出。
“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昨晚有沒有把我的提議聽進去。”
洛弈看了一眼,大床上兩個高大健美的女獸人,以一副大字型的姿態,豪放無比,呼呼大睡。
她們一個金燦燦的黃金毛發,一個烏黑柔亮的水墨毛發,身穿無袖的背心和短褲,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曲線誇張起伏,充滿了蕩人心弦的厚實肉感,外露出一大片陽光而狂野的小麥色肌膚,流暢飽滿的肌肉線條、腹部雕刻般的馬甲線,顯得緊實柔亮,腴潤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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