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哥哥,走,我帶你去我家看看!”一進家門,王均瑤就拖著葉淩天要去看看。
王均瑤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對這個少年這麼信賴,雖然他們交流的機會並不多。
王伯苦笑,小姐啊小姐,你也太主動了吧。
正在這時,從府內走出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作色嗬斥道:“瑤兒,不得無禮!”
王均瑤吐了吐舌頭,站立一旁。
“貴客上門,裏麵請。在下王家家主王半山。”略一停頓,王半山朝著葉淩天抱拳道。
聽王伯說,這人乃是隱世家族出來的少年強者,看這樣子,似乎真看不出啊。
“久仰久仰,小子葉淩天見過王家主。”葉淩天抱拳回禮,右眼微眯。
王半山在打量葉淩天的時候,葉淩天也在打量對方。
修為煉氣期一層,看來這便是王家的三大高手之一了。
葉淩天的表現很平淡,不卑不亢,這讓王半山心下不喜,認為葉淩天有些高傲,當下就存了出手試探的念頭。
“裏邊請,裏邊請,來人啊,上茶!”雙方分賓主坐下。
“聽王伯說,這一次幸虧你出手救了小女的性命,這一杯茶老夫敬你!”王半山端起一杯茶,緩緩遞了過去。
“嗯?”葉淩天接過茶杯,忽然臉色一變,之後又麵無表情的接過茶,一飲而盡。
就在接過茶杯的一瞬間,葉淩天感受到一股大力傳來,哪裏還不知道這王半山試探的意圖,他不動神色的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小子謝過王家主的好意,請!”
葉淩天也端起一杯茶,食指一彈,茶杯輕飄飄的淩空橫飛過去。
王半山臉色一變,麵色凝重的伸出右手來緩緩握向茶杯。
哢擦!
茶杯破碎,茶水四溢,落了一地。
“看來王家主的待客之道不過如此。我本不欲來,既然再三邀請,我就來看看,結果還不如不來呢。”葉淩天神情冷冽,猛然起身準備走。
王均瑤急了,哭聲道:“爹爹,你幹嘛呢?淩天哥哥可是女兒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待女兒的救命恩人的麼?”
“淩天哥哥,別走!”王均瑤追了出去,葉淩天已經到了院中。
“家主…”王伯欲言又止。
王半山臉上表情一變在變,最後一咬牙,起身道:“公子留步,剛剛老夫見獵心喜,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葉淩天已經到了門口,轉頭道:“王家主的好意心領了。多嘴一句,許家似乎有些陰謀,還請多多準備才是,小子就不留了,後會有期。”
說完,葉淩天拔地而起,整個人化作一道輕煙消失不見。
“淩天哥哥!”王均瑤撲了出去,哪裏還有身影。
王半山神色複雜莫名。
看那樣子,剛剛試探人家根本沒用全力,可笑自己竟然還瞧不起人家,一個高手活脫脫就從眼前放走了。
良久,王均瑤走了回來,有些失落的樣子,看都不看王半山一眼,低低的說道:“女兒累了,先回房休息,爹爹也早點休息。”說完自顧自走了。
王伯站在背後,輕聲歎了一口氣。
王半山心裏後悔極了,良久之後,才問道:“王伯,我是不是做錯了?”
王伯道:“家主所做必有道理,不過葉公子所說,不可不防,那許家或許真有陰謀。”
“哦?怎麼說?”王半山收回了情緒,沉聲道。
王伯於是將欣榮客棧裏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說了一遍,王半山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道:“這樣說起來,咱們是應該早作準備,你速速去將族內在外的子弟全部召回來。哎,要是二弟在就好了。”
王伯道:“有消息稱,一年前,二老爺出去前後,許家三兄弟也悄悄消失了。去了哪裏不知道,但是之後雙方都消失了,恐怕…。”
王半山悵然道:“我知道,就算是同歸於盡,咱們王家也沒有虧,罷了,這事就這麼安排吧。”
出了王家門,葉淩天走在臨淵城的街道上,朝著城外走去。
真是一分錢難死英雄,在這世道裏,沒錢竟然被如此無視,當真讓葉淩天心底憤怒。
街道之上繁華依舊,可是這些繁華與我何幹?
沒有錢就不能住了麼?城外大片的山洞可以住!
葉淩天抬腳欲走,就聽到一旁一家店裏傳來淒厲的叫聲:‘阿爹,阿爹,你怎麼了?你醒醒,你快醒醒。來人啊,來人啊,救救我阿爹!”
葉淩天身形一閃,衝了過去,就看到那家名叫張記綢緞莊的小鋪麵裏,一個中年人抱著一個老者,哭得跟孩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