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將臉轉向窗外,不說話。
吳青鬆衝司機笑了笑道:“你別介意,她有些不高興,沒事的,不關你的事,這點小錢你拿去吧。”說著從腰包裏掏出了幾張紅票。
司機見吳青鬆這麼爽快,心裏也高興,空出一隻手來接過了錢,揣在口袋裏,笑道:“多謝先生了,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啊,受氣也是正常的,畢竟都是討生活的,哪兒能總是一帆風順呢?一帆風順的那是小說,而不是生活。”
吳青鬆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司機,而許情也轉過頭來,看向司機的眼神中不禁充滿了驚訝。
兩人對視一眼,吳青鬆聽到許情心中道:這個司機說的話怎麼這麼有哲理呢?
吳青鬆點了點頭,看著許情道:“司機大哥說得對,人生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我也不要你退出江湖了,大不了我讓婉兒多派些人手來保護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許情聞言,假裝還在生氣地轉過頭去,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車裏的氣氛在司機幾句話下便重新活躍起來,吳青鬆一路上給許情講了幾個笑話,車子便在兩人不知不覺中到了機場。
兩人來到機場的時候,卻發現許心清已經來到了機場,許情不禁驚訝地問道:“清姐,你怎麼比我們早到了?你不是先回家了麼?”
許心清一邊拉著行李一邊道:“大概是走的路不同吧,我先回家,走的是外環,車少,都是高速,所以快了些,對了,機票已經買來了,隻是...”
許心清欲言又止,看了吳青鬆一眼。
許情不禁疑惑地問道:“說啊,隻是什麼?”
許心清點了點頭道:“隻是,我回家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個人,這個人許情你是認識的,他聽說你要去天南市,也跟著我一起來機場買票,說要跟你一起去。”
許情聞言,若無其事地看了吳青鬆一眼,對許心清道:“到底是誰啊?還為了我專門買機票?”
許心清遲疑地道:“他不光買了自己的機票,還把我們三人的機票都給買了,我推都推不掉,我說不要他買,他就用自殺來威脅我。”
吳青鬆聽到許心清話,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許情卻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他這人,怎麼這麼煩呢?”
吳青鬆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到底是誰啊?這麼有錢?”
許情笑罵道:“去你的,買了幾張機票就算有錢啊?”
吳青鬆聽到許情的話,似乎有意遮掩,本來沒放在心上的,這時卻壞笑著道:“怎麼?有什麼好遮掩的,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
許情聞言有些扭捏地道:“不是我遮掩,是這人做的太過了,他叫馮廣利,幾個月前在酒會上認識的,從那往後隻要我在京城,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就算我偶爾去外市開演唱會,隻要一下了飛機,他肯定會守在機場門口,整天纏著我,搞得我都沒心思工作了。”
吳青鬆心中一動,不經意地問道:“他姓馮?家世如何?”
許心清接口道:“他家在京城地位尊崇,雖然比不上京城四大家族,但是家裏也是相當於天南四大家族的存在,隻是為人比較隨意,因此他的家族也對他不怎麼重視,任由他胡來,好在他本性還不惡,雖然很喜歡許情,倒是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吳青鬆突然嘿嘿一笑道:“既然他這麼黏你,那上次你來天南市,我怎麼沒見到他啊?”
許情嬌哼一聲道:“他敢!以前他倒是這麼做過,不過後來我的粉絲們集體抗議,我也就借機會威脅他,嚇得他再也不敢到處跟著我了,現在也就在京城,他對於我是形影不離,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我被綁架的時候他不在,哼!”
這時候機場裏傳來了空姐的聲音,提示眾人登機,許心清對兩人道:“我們上機吧?這個馮廣利也不知怎麼搞的,去了趟洗手間就不出來了。”
吳青鬆兩人點了點頭,跟著許心清一起走進機場,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阿情!”
三人一起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從機場一側朝他們追了過來,一直跑到許情身前兩米遠才停下。
許情看清了來人的相貌,頓時有些生氣地問道:“誰讓你幫我們買機票的?還有,不是跟你說過麼?以後我去別的城市開演唱會都不許你跟著,難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