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說著話,向那紅樓走去,立刻便聽到有絲竹之聲鑽進他們耳中,而且越來越清晰。
最主要的是,一股脂粉氣化作的熱浪撲麵而來,讓人禁不住心跳加速,想入非非。
這樣的樓是天下間正常男人最向往的地方,當然若是沒有錢、沒有權,也隻能一直向往下去。
因為這裏一晚上人均消費至少五十兩銀子。
等到進了樓,第一次來的黃靜寧禁不住又是眼前一亮。
裏麵竟然是一個占地足有兩畝的圓形大廳。
樓中一層竟然除了一根根廊柱之外,全是雅座和散座,人聲鼎沸,放眼看去,數百張桌案上竟然座無虛席。
而在這大堂正中心有一個一人高的大舞台,四麵有精致的台階,舞台上有一隊身穿清涼紗衣的舞女正在賣力的跳舞,台階下還有數十人的樂師配音演奏。
而散座和雅座便是圍繞著這個大舞台一圈圈的往外麵布置著。
黃靜寧目光掃了一圈,發現這裏多是一些富商、豪紳和士子,也有一些銀錢不夠的小官坐在那若隱若現被紅色紗幔隔開的雅座之中。
胡建東三人在一樓沒有逗留,直奔二樓。
二樓、三樓和四樓圍繞著一樓中心是一個圓形的走廊,而在走廊裏側便是一間間包廂。
“二樓到四樓的包廂大小不同,越往高走,包廂越大,裝潢也越是華貴,裏麵的吃食和姑娘自然也是不同的。”胡建東熱情的給黃靜寧介紹著,他今晚上要徹底將黃靜寧給搞定。
杜文也在旁邊說道:“在這裏麵的每一間房間,都有各自的姑娘鎮守,等到客人進到裏麵之後,所有吃食用度的東西,價錢跟外麵又有所不同。”
三人一邊說著話,已經由一名小廝帶領著直接上了四樓,進了一間寬闊的包廂。
包廂裏麵有一群身穿紅色紗衣的侍女,一個個貌美如花,給他們統一行禮問好,然後便猶如等候丈夫歸家的妻子一般,上前溫柔的說著小話,將他們身上的外衣和頭上的發冠取了下來,掛在一邊,最後挽著他們的胳膊,在包廂裏麵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而這些還隻是包廂中普通的侍女而已。
這是最高級的包廂,裏麵有一個類似於老鴇的漂亮少婦,待三人坐定之後,這少婦才盈盈笑著問道:“幾位衙內是要先用餐,還是讓歌舞、聽曲和姑娘一並上來。”
胡建東卻已經熟練的喊道:“按照甲級的標準,全部上來吧!”
說著話,胡建東已經仍出了一個十兩的銀元寶,那少婦笑嘻嘻的從地上撿了起來。
杜文也不甘落後,瀟灑的給包廂中的姑娘一人一塊碎銀。
那少婦半跪在地毯上,拾起桌上的銅杵敲響矮幾上的銅鍾,隨著鍾聲嫋嫋,便有幾位懷抱樂器的樂女魚貫走了進來,行禮之後開始演奏。
樂聲一起,又從門外走進來七個身穿透明紅紗、樣貌嬌美、身姿曼妙的舞女,隨著樂聲舞動優美的身姿。
三人滿眼隻見長裾飄飄,紗衣飛舞,讓黃靜寧一陣目馳神炫。
足足一炷香工夫之後,樂聲驟歇,似急雨遠去萬物重歸寂靜,七位舞女拜伏於地,背部微微起伏不定,顯然剛才的舞蹈也是極費體力的。
“按照這西湖閣的慣例,我們可以從這七個女子中挑選陪侍之女,若是不滿意還可換人,黃兄、杜兄,你們先挑選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黃靜寧和杜文顯然早已經習慣了宋國貴族官宦人家奢侈糜爛的生活,毫不客氣的將七人中長得最漂亮的兩個點了,那兩個女子頓時一臉感激的謝過黃靜寧和杜文,起身小碎步走過來,偎依在二人旁邊,開始伺候起來。
胡建東也看似隨意的點了一名長相甜美且又嫵媚的少女,橫放在自己懷中,上下其手,一陣胡摸。
舞蹈之後,胡建東給那名老鴇少婦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一位十六七歲的女孩走出,戴著麵紗,其若隱若現的容貌和身姿都讓三人眼前都是一亮。
此女麵容先不說,就這身材小小年紀不知道怎麼長的,前凸後翹,身材比起之前那位老鴇都不遑多讓。
少女支好琴案,一張外表斑駁不堪的古琴被放在琴案上。
古樸的琴音響起,一道淒婉柔美的聲音從琴弦上傳出,琴聲悠揚,如訴如怨,隻是這樂調之中隱隱有著一些淒苦之意,不知道是樂調本身如此,還是此女將情緒融入其中。
一邊聽著琴音,三人一邊開始喝酒聊天,幾壺美酒下肚,三人的行為便有些放浪不羈起來。
“不瞞兩位兄台,今天出門我是偷偷來的,我父親讓我最近低調一些,不許出門,說是城中還有韓世忠的餘黨,官兵搜捕過程中很可能會有廝殺。”有了一些醉意,黃靜寧便將心中煩憂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父親也給我交待了,但我向來不聽他的。”杜文隨口說著話,手在旁邊少女身上隱秘之處摸個不停,讓那少女俏臉通紅,喘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