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轉頭看了胡建東一眼,後者心中一凜,連忙恭敬道:“卑職遵命。”
……
“汪知州,你是聰明人,應該能夠猜到秦相公的意思其實也是宮中那位的意思,你若還在猶豫,小心招來滅頂之災。”
“閣下稍等片刻,容本官再考慮一二。”
泗州知州汪天青的府上,汪天青麵對秦檜派來的使者,滿頭大汗。
理智告訴他,在嶽雲和天子、秦檜之間肯定要選後者,嶽雲再厲害與天子、宰相相比,不管是官職、權柄,還是身份地位實在是相差很遠。
但與嶽雲共事這些天給他印象實在太過深刻,心底深處隱隱對嶽雲有種莫名的畏懼感。
秦檜使者見此,心中冷哼一聲,又道:“汪知州,秦相公說了,隻要嶽雲一死,秦相公便可以做主將淮河擋住金軍南下的大功全部放在汪知州身上,到時候汪知州封公、加節度使,甚至一舉成為副相都有可能。”
汪天青一聽,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咬牙道:“好,本官答應秦相公所請,願意指正嶽雲蓄意謀殺監軍吏部侍郎王曉彬和使者禮部尚書肖國文這兩名朝廷重臣,且意圖謀反。”
秦檜的使者一聽,頓時長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跑動聲。
緊接著一名信使跑進來,急聲稟報道:“啟稟知州,本來已經北撤的一萬五千女真騎兵和近兩萬漢兵突然出現在淮河北岸,此時正在搭設浮橋,開展強攻,黃業慶將軍和於雙喜將軍派卑職前來稟報,並請知州大人趕緊向朝廷求援。”
“什麼……這怎麼可能?”汪天青聞言,臉色大變,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在地。
“來人,八百裏加急,向朝廷求援。”
“再傳本知州命令,城中所有兵吏和官員、貴族、鄉紳護衛全部聚集起來,前往龜山。”
“再給胡運江傳令,讓他立刻帶領水軍摧毀金軍浮橋。”
得益於跟著嶽雲經曆了一場戰事,汪天青十數息之後,倒是冷靜了下來,並且下達了看似比較正確的三道命令。
隻是這邊八百裏加急求援信使和給胡運江的信使剛剛派出,不等這邊泗州城中能夠聚集的武裝人員聚集起來,又有信使來報,說於雙喜帶領的漢軍突然反叛,金軍趁機以搜集的船隻運送女真精銳渡河,殺潰了南岸的泗州州兵,如今金軍已經全部渡過淮河。
汪天青一聽,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咬牙道:“讓城中所有兵吏和官員、貴族、鄉紳護衛全部上城頭,準備死守泗州城。”
隻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收到了消息——完顏兀術壓根就沒有帶兵來攻打泗州城,而是一路南下直奔臨安城而去。
……
“咳咳咳……”泗州南邊,帶領大軍正在往南方疾馳的完顏兀術突然咳嗽起來,而且咳得很嚴重,讓完顏兀術不得不停下馬來。
汪天青的戰馬一停,他身後的大軍便不得不停下來。
旁邊杜春風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王爺已經咳嗽四天了,而且越咳越嚴重,卑職以為今晚上趕到揚州境內,應該找一個揚州的名醫好好給王爺看看病才行。”
完顏兀術好不容易止住咳聲,喘著粗氣,罵了一聲髒話,然後才說道:“不行,去揚州城看病就會耽誤時間,俺跟嶽雲說好的計劃,俺們必須在明日傍晚前到達長江邊上,到時候宋軍能夠調集的軍隊有限,長江南岸防線還未布下,再用嶽雲所說方法,不失一兵一卒便可渡過長江,一口氣殺到臨安城。”
杜春風還想說什麼,完顏兀術已經擺手道:“不用說了,這點風寒咳嗽,俺還能夠扛得住,再說隻要計劃順利,在三天之內便可攻下臨安城,讓那宋國皇帝禦醫給俺治病就是。”
話音一落,完顏兀術右手一揮,帶領大軍繼續往南疾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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