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你……你你幹什麼?”汪天青臉色一變,喝道:“來人。”
汪天青身後不遠處四名護衛連忙攔在汪天青前麵。
“啊!”
“啊!”
“啊!”
“啊!”
刀光閃過,四聲慘叫接連響起。
泗州一眾官員的其他護衛和兵吏已經被嶽雲的一百親兵輕易攔住。
嶽雲一腳把轉身逃跑的汪天青踹了個狗吃屎,然後一把抓住汪天青的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泗州城的官員護衛和兵吏們頓時不敢動彈了,其他官吏臉色大變。
“大膽。”
“你想幹什麼?”
“嶽雲,你想造反嗎?”
泗州城幾名官員大聲厲喝。
嶽雲沒有理會他們,拔出刀放在汪天青的咽喉處,寒聲說道:“立刻調撥足夠一萬三千大軍至少半個月的糧草,否則立刻殺了你。”
汪天青什麼時候與死亡距離這麼近過,特別是他突然想起這位是連金國正副使說殺都殺的人,嚇得整個人都軟了,連忙喊道:“少……少將軍不要亂來,本……本官答應你就是。”
嶽雲冷笑道:“現在立刻安排下去。”
汪天青當場便點了一名官員,讓他務必將糧草在一日內籌備好。
“糧草準備好之後,送到龜山大營換你們知州。”
嶽雲說完,便提著汪天青直接上馬,帶著一百親兵往城外疾馳而去。
州城內有五千州兵,有官員已經跑著去調動州兵,但知州在嶽雲手中他們根本不敢攔截。
回到龜山,嶽雲先是檢查了防禦工事,給於雙喜糾正交待了一番,站在淮河邊對著地圖研究了一會兒,吩咐人把汪天青帶來問話。
“汪知州,泗州境內可有水軍?”
汪天青一臉恭敬小心的說道:“少將軍,老夫不敢隱瞞,泗州境內本編有一支三千人百艘戰船水軍的,但兵員大多被下麵人吃了空餉,實際編製不到一半,而且船隻沒有幾艘,平日疏於訓練,根本不堪一用的,這也是泗水湖那夥水賊猖狂無人能治的原因。”
“你這個知州就是廢物,實在是該死。”嶽雲氣得喝罵了一聲,若是能有一支水軍,即使隻有一千人,數十隻戰船,結合他在陸上的布置,隻要用好了都能夠給完顏兀術一個驚喜。
嶽雲突然心中一動,問道:“你剛說泗水湖的那夥水賊,他們有多少人,多少艘戰船。”
汪天青連忙說道:“好像有兩三千人,兩三百艘船。”
“這支水賊規模不小啊!”嶽雲眼睛一亮,“你詳細說一下這支水賊,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報信息都說出來。”
汪天青想了一下,說道:“回稟少將軍,這支水賊叫淮河幫,老巢就在泗水湖,主要以收取淮河和大運河上過路船隻保護費為主要收入來源,但時不時的也會做一些殺人越貨之事,特別是碰上肥魚必搶劫……”
“不瞞少將軍,這個淮河幫一直被老夫視為心腹大患,所以讓下麵人收集了不少情報,發現這個淮河幫大不簡單,那幫主胡運江本身也是一流高手不說,做事很有章法,頗有計謀,算是一方梟雄……”
……
泗水湖西邊水陽鎮,一處碼頭上,一群苦力正圍在一起低聲商議著什麼。
“查清楚了,好像是去揚州收茶的商人。”
“船上有十來名護衛,看起來好像都是好手。”
“不過是些商人,護衛能有多厲害,在我們淮河幫好漢麵前都是蝦米。”
“再說,你們也去踩過點,那後廂房的箱子究竟有多沉,不用我說吧?”
話語平淡,但一提到箱子,一眾苦力們的眼神便開始變得熾熱起來。
自古以來,陸上山賊看車輪揚塵來判斷車中貨物的重量,從而判斷價值。
而江河湖海中的水賊最擅長的就是從船舶吃水深度,判斷船上究竟裝的是什麼。喵喵尒説
今天碼頭上忽然來了一艘大船,水賊的探子們稍一打探,便知道這是一頭難得的大肥羊。
……
子時已過,正是人們睡的最為香甜的時候,路過此地的船隻上的燈火早熄,行商們也早已入睡。
在月光的輕拂下,三十多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河中,遊到了一艘船身周圍。
然後有的從身上取出勾索一類的工作熟練地拋仍上去,有的沿著纖繩就往船上爬去。
很快,三十多人就像是淋了水的猿猴一般,矯健利落的上了大船。
為首的水賊頭子外號叫水鬼,此時嘴上叼著一把短刀,直接爬上了大船的二層,借著船艙陰影的掩護,悄悄的往後方摸去。
他們已經摸清楚了這艘船上的情況,知道有數箱銀子放在後艙。
“噗嗤!”
水鬼隱隱聽到一樓傳來聲音,緊接著便是有人摔倒在甲板上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