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抱拳道:“回稟大帥,末將以為可以收下這三千漢兵,讓他們挖防禦工事、忙於安營後勤之事。”
嶽飛道:“好,那便依你之見,收下他們,且這三千漢兵歸你麾下,所擔之事便如你所說,但其中若還藏有金軍奸細,便是你的責任。”
嶽雲以為嶽飛老子會問緣由,沒想到這般幹脆,連忙稱“喏”,然後又道:“大帥,末將以為那於雙喜所言非虛,完顏兀術多半是有什麼陰謀。”
嶽飛微微頷首道:“之前金軍驅趕流民衝營時,本帥便已經看出蹊蹺。”
“加之完顏兀術早不驅趕流民衝陣,偏偏等本帥帶領主力趕到的時候帶人來衝陣,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所以,本帥已經派了大量斥候探子潛入敵境去打探,待他們回複情報之後,再判斷此事。”
嶽雲道:“末將明白了。”
嶽飛定下的規矩,軍中隻有軍職,沒有親情父子,所以父子二人的對話是以主帥與麾下將官的口氣說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嶽雲知道,嶽飛老子說這麼多,卻是在給他傳授統兵打仗、判斷敵情之術。
……
接下來數日時間,金軍作為攻的一方,表現得可圈可點,很是正常。
該偷襲的偷襲、該襲擾的襲擾,敢派兵妄圖繞到敵後的行動也沒有落下。
但每次都被嶽飛從容化解,雙方小戰衝突不斷,各有損傷。
這一日,在一場冰寒的秋雨之後,雙方默契的停止了小股部隊的消磨。
而嶽飛也相繼接到了探子斥候打探到的一些消息。
軍帳中,嶽飛叫來統製以上將官前來議事。
“已經探明完顏兀術麾下女真本部有八萬騎兵均在此處,外加七萬漢兵,總計十五萬大軍。”
“金軍各種動作也沒有什麼新意,跟以往幾次金軍南下一樣。”
“但以完顏兀術的性子,卻不該如此,或者說不該隻是這樣。”
“所以,本帥猜測完顏兀術肯定有什麼陰謀,隻是從眼下我們打探到的情報還不能判斷出對方的陰謀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有斷定,若是就此拖下去,對我們極為不利。”
“所以,本帥的意思是以攻為首,主動出擊,打亂敵人陣腳,讓他們露出暗中陰謀破綻。”
嶽飛沉穩的說到這裏,便看向監軍王次翁,眾將目光也隨之看向王次翁。
嶽雲看著這一幕,頓時想笑,嶽飛老子不是沒有心計,隻是之前不屑於玩這些罷了。
如今走了一趟生死關,嶽飛老子的有些想法卻是不一樣了。
王次翁當然有話說,當然要反對,這是皇帝和秦檜派他來的使命。
但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自己還沒有發話,嶽飛便早就料到自己要說話,並且還特意帶著其他人全部看著自己,等自己去說。
“哼!嶽飛妄圖以此小伎倆讓我閉嘴不說,我偏要說。”王次翁心中暗忖不已,輕咳一聲,道:“大帥別忘了,官家和朝廷派大帥統兵前來不是北伐,而是擋住金軍南下便可。”
“本帥就知道監軍會這樣說。”嶽飛笑道:“本帥剛才說了是以攻為守,這隻是一種類似於欲擒故縱的戰術手段而已。”
“當然,若是以攻為守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收複一些州縣,這自然是本帥和監軍統兵有方的結果。”
“再說,監軍莫非忘記了你我二人的賭約,監軍既然賭輸了,便要履行約定,所有的戰事都要服從本帥的命令。”
王次翁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心想嶽飛數日前跟自己打賭,恐怕就是為了今天準備,找一個借口不讓自己插手戰事。
但緊接著他反應過來,想起嶽飛所說第二句話“是本帥和監軍統兵有方的結果”,便禁不住心中狠狠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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