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鬥在所難免,可江雪也不是傻子,她很清楚,如果倆人真的打了起來,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可若是自己就這麼認慫的話,那之前的一切不就都相當於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麼?
顧青霄!
怎麼辦!
就在進退兩難之時,江雪心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顧青霄的名字。
但是先前他們商量計劃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讓顧青霄一直在暗處觀察就行了,畢竟礙於身份敏感,他也不好明著出手,否則的話萬一被有心之人抓住了什麼把柄就麻煩了。
隻不過一恍神的功夫,就讓張有良有機可乘了。
他現在已然是氣昏了頭,除了因為剛剛賭錢連著輸了好幾把心裏不爽以外,更是自己居然因為一個無名小卒在賭坊丟了大麵子而惱羞成怒。
新仇舊恨一塊算,他張有良今天非得讓這個姓薑的吃不了兜著走!否則的話,自己以後還怎麼在京都城裏混下去?
張有良卯足了力氣,又朝著江雪撲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拳頭快要落下去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忽然伸過來,擋在了江雪的臉前。
那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接就捅到了顧青霄的手心裏,作為在場離得最近的那個人,江雪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們兩個骨頭與皮膚撞擊形成的悶響聲。
可顧青霄的手雖然經過了這麼強烈的撞擊,卻仍舊紋絲不動,隨即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握住了張友良的拳頭,又反手用力一擰,賭坊裏頓時傳出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張友良痛得齜牙咧嘴,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他整個人如今都不得不扭曲著適應自己被反扭過去的胳膊。一張臉漲得通紅:“要斷了,真的要斷了……”
可顧青霄才不管這條胳膊斷不斷,如今在他看來。這人居然敢對江雪動手,把這條胳膊砍了也罷!
他冷著一張臉沉聲反問道:“你不是想打人麼,動手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不不,我不想打人,我哪敢打人呀……”張友良連連搖頭,他痛得齜牙咧嘴,心裏頭叫苦不迭,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倒了什麼八輩子大黴,事事都不順心!
見對方居然這麼快就認慫了,顧青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原本他還以為這人有多麼硬的骨頭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仔細想來也不奇怪,像張有良這種流氓地頭蛇,就應該用以暴製暴的手段來對付,隻有讓他疼在身上,他才會知道教訓。
“這位爺,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把我放了呀……”張有良苦著一張臉哀求著,先前那副耀武揚威唯他獨尊的架勢已然煙消雲散。
在其他人眼裏,這位京都無人不知的惡霸張公子,如今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顧青霄冷冷地睨了張有良一眼,隨即一把將他的爪子甩開,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手帕,用力的擦著自己的手上的每一寸皮膚,仿佛剛剛摸了什麼汙穢之物一般。
“多謝大爺手下留情……”張友良戰戰兢兢地甩著自己已經痛到麻木的胳膊。嘴裏邊還不忘說著討好顧青霄的話,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