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用來給他清洗傷口的呀!”江雪忽然覺得榆木腦袋這個毛病是會傳染的。
聞言,王義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又在顧青霄的白眼之下跟江雪說了好幾聲對不住。
“你這傷口實在太深,我用此辦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江雪端著酒碗坐到床邊,正色道:“可能會很疼……要不,你先喝口酒壓一壓?”
“不用。”顧青霄拒絕的毫不猶豫,他心道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是連這點疼都忍不了的話怕是會被人笑掉大牙,“你盡管放手做,我受得住。”㊣ωWW.メ伍2⓪メS.С○м҈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江雪也不再遲疑,隻是她瞧著顧青霄那模樣,多少有點英勇就義的意思。
現在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
江雪協助著顧青霄把那隻受傷的腿伸到床邊,拿起酒碗緩緩的朝著傷口處倒了下去。
嘶……
當傷口碰到酒的那一刻,除了江雪和顧青霄,在場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還好嗎?”
江雪抬眸看向顧青霄,驚訝的發現這人居然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完了以後居然還扯著嘴角衝自己笑了一下!
雖說自己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可顧青霄的表現還是把江雪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聯想起先前自己幫這人處理傷口裏的毒的時候他那副淡然的表現,很難讓江雪不懷疑此人是不是沒有痛覺?
但殊不知,顧青霄現在看上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身後的那隻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床單的一角。
說不疼是假的,但就算疼死他也不能被人看出來!
好在江雪是專業的,動作又輕又快,給傷口消完了毒過後,她又仔細地上了藥,最後囑咐了一大堆,這才算結束。
江雪鬆了口氣忍不住默默感慨還是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心裏才能感覺自在點
果然,隻有工作起來才會讓人拋去雜念
“你這幾天就不要隨便下床了,我每天都會給你重新上藥,我現在再去寫幾張藥方子,你照著按時服藥就是。”
說罷,江雪就匆匆出了房門。
“你們都下去吧!”
王義趕緊遣散了房裏的仆人,跑到顧青霄跟前大驚小怪道:“您真是要把我給嚇死了,就算為了哄夫人高興,您也用不著這麼賣命吧?還有您腿上的傷,真的一點也不……”
還不等他把疼這個字說出口顧青霄就再也繃不住了直接實打實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緩了好一會兒才能開口說話
“不礙事,隻要她不生氣了,再疼我也值了!”
顧青霄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居然攥著幾塊床單的碎片。
王義看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隨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他們侯爺也算是徹底完了!
跟在顧青霄身邊那麼多年,除了江雪以外,他還從未見自家侯爺對誰這樣上心過。
其實有件事情江雪還蒙在鼓裏,顧青霄之所以傷成這樣,不過是和王義倆人一塊演的一出苦肉計罷了。
那大峰山對旁人來說的確無比凶險,但是對於顧青霄來說,他就算閉著眼睛在山上走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