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臥室門口傳來動靜,賀心澄眼睛還沒睜開,手卻已經摸向了身邊。
摸得一片冰涼時,傅予岑端著早餐推開了房門。
賀心澄那顆吊著的心瞬間放了回去。
“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去哪兒?”傅予岑輕笑,“你不是讓我給你當保鏢?”
賀心澄的本意根本不是讓他當保鏢,傅予岑回來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她不想放人。
今天一天的會議,賀心澄早已不是能任性賴床翹班的人,她收拾了下就帶著傅予岑去了公司。
賀遠看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覺得自家閨女這十年過的很苦。
他這輩子也沒想到,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賀心澄還是經曆了愛情的苦,他對傅予岑心裏有意見,但為了女兒,那些意見隻能咽回肚子。
傅予岑剛從部門裏退下來,氣勢很足,他艸著一張性冷淡的臉出現在公司時,著實嚇了所有人一跳。
“那誰啊?為什麼跟在賀總身邊,連開會都跟著?”
“許助說是賀總的貼身保鏢。”
“保鏢都跟到公司的會議室?我看沒那麼簡單,兩人中午吃飯都在辦公室裏沒出來。”
“孤男寡女在裏麵待了三個小時,你們說,這是普通保鏢嗎?”
“小道消息不是說賀總有愛人嗎?”
“可是你見過賀總的愛人嗎?”
“會不會就是裏麵那位?”
“不清楚,再觀望觀望。”
“你們不覺得這位保鏢和我們賀總很好嗑嗎?人設很絕啊。”
“別說了,許助來了。”
八卦的那些人看見賀心澄的助理之後頓時不再摸魚,下一秒,賀心澄帶著傅予岑從他們身邊走了出去。
賀心澄目不斜視,傅予岑更不會在乎別人的想法。
一個禮拜下來,兩人形影不離,公司裏的八卦都傳到了董事長辦公室,賀遠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賀心澄辦公室,讓她今晚回家吃飯。
她和傅予岑說了這件事情,傅予岑隻是點了點頭,因為在意料之中。
果然,晚飯之後,傅予岑就被賀遠叫到了房間,賀心澄也被林悅拉走了談心。
賀遠給傅予岑倒了杯茶,說:“你和橙子和好了?”
傅予岑點了點頭,有些不敢看賀遠的眼睛。
“她以前咋咋呼呼的很開心,我以為她這輩子會在我的保護下快樂一輩子,但我隻是她的父親,我能給她親情,卻給不了其他,哪怕輾轉了十年,她依舊還等在原地,我知道你心裏愧疚,但我沒後悔養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的事情猝不及防,你和橙子說不定都有孩子了。”
賀遠的不責怪,讓傅予岑心裏更加堵得慌。
兩個小時的交談,兩個男人的心裏都各自有了數,當然,傅予岑沒有再跟著賀心澄回家。
意外的是,賀心澄並沒有阻攔。
車子停穩之後,傅予岑解開安全帶拉過賀心澄的手,“阿姨給你說了什麼?”
“她說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跟在我身邊。”
傅予岑輕笑:“怪不得你一路上臉色不好。”
賀心澄輕哼,她是心情不爽,但林悅說的也是對的,傅予岑不能一直這樣跟著她。
“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將我爸留下來的產業重新打理,這些年一直委托給周叔,他現在年紀大了,知道我回來很高興。”
賀心澄:“這樣也好,這些年他一直兢兢業業,能為你們傅家做到這種份上,也不枉傅叔當年救他一命,替他還了債務。”
傅予岑:“這次我回來就是想讓他頤養天年,橙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你是賀家的掌上明珠,我要是什麼都沒有,賀叔是不放心將你交給我的。”
“我知道。”
傅予岑替她解了安全帶,“走吧,我送你上去。”
賀心澄從來不是膩歪的人,傅予岑走之後,她洗完澡直接睡去,一個禮拜已經讓她足夠安心,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傅予岑又進來給她做了早飯。
現在家裏的阿姨已經沒什麼用武之地了。她擺了擺手讓阿姨去做事,然後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對傅予岑笑道:“你把阿姨的活都搶了。”
“我不就做了個早飯?”
“很好吃。”賀心澄又咬了口,“你在部隊裏是不是待過炊事班,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做飯。”
而且還一大早包了包子,她雖然不會,但也知道工序繁雜。
傅予岑隨即坐在她對麵,“我還煮了八寶粥,不過有點燙,等會兒再喝。”
賀心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