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特培班”沒有安排課程,本校老生各回各的班級,新轉來的學生也在老師的安排下進入相應的班級插班就讀。
吃過早餐,塗山天昊就跑到校長辦公室,找到剛到不久的劉校長,讓他帶自己去拜望“書聖”媯王羲之。心中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在這位大佬那裏挖掘更多的秘密出來。
看到這麼早就跑來讓自己當帶路人的塗山天昊,劉校長放下手中的工作,很是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小家夥,估計等下少不了折騰“書聖”前輩,自己這十幾天可是被小家夥見縫插針的逮著機會就纏著問了不少問題。
劉校長將塗山天昊帶到“特培校區”專門為旁聽的嘉賓大佬準備的“貴賓休息區”,在一個靠近山頂的小庭院找到了“書聖”媯王羲之。
“書聖”正站在院子中間一張臨時布置的大木桌前揮毫狂書,對劉校長和塗山天昊的到來仿佛沒有察覺。
直到寫完這幅作品,擱置好毛筆,才轉身和劉校長點頭打了個招呼。
然後和顏悅色的對塗山天昊說道:“天昊小友,我還說等下再去找你,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先來找我了。”
劉校長和塗山天昊連忙上前躬身施禮:“晚輩劉崇墉(塗山天昊)見過‘書聖’前輩!”
“不用客氣!”
“書聖”媯王羲之揮揮手示意二人免禮,接著又上前兩步熱情的拉著塗山天昊的小手來到大木桌前,說道:
“正好,我剛用草書寫了一副羋屈前輩的《太騷》,小友來幫我看看哪裏不妥當,我總感覺有點別扭,卻找不到原因。”
劉校長對“書聖”隻是和自己點頭回應一下就去招呼塗山天昊並不感到奇怪,自己在“書法領域”連參與評論的資格都沒有,於是劉校長客氣的向“書聖”作別,離開了小庭院。
塗山天昊被“書聖”拉到木桌前,看著媯王羲之用普通筆墨書寫的練習作品,心中感到無比鬱悶。
大佬啊!我隻是一個前世文化的“搬運工”啊,哪裏有那個水平鑒賞評論您這樣的超超超級大佬的作品啊?
並且您老寫的還是“草書”,這個沒有相當的“書法鑒賞”水平,根本就識別不了幾個字啊!
您老寫一副其它熟悉內容的作品還好,至少可以根據原文記憶揣摩寫的啥字,關鍵是您老寫的是這麼一篇無人能看懂的《太騷》,劉校長雖然給我展示講解了一下,但我根本就沒有去記啊!
仔細“鑒賞”了一番“書聖”的草書習作,塗山天昊發現自己總共也沒有識別出幾個字來。
不過總得想辦法應付眼前這一關呀,得想想怎麼忽悠過去。
在記憶裏查詢了一些前世欣賞過的“草書作品”,和眼前的作品對比了一下,雖然都是一樣的認不得幾個字,但是感覺上確實有一些差別,好像前世世界那些名家的草書作品更加和諧流暢,媯王羲之的草書有些地方確實有點生硬別扭。
“羲之前輩,您老的草書作品其實已經達到相當高的境界,晚輩本也沒有資格品評。”
“不過既然前輩不恥下問,垂詢晚輩這樣的稚齡小孩,那晚輩就鬥膽說兩句淺見,若有不當,請前輩多多包涵!”
“天昊小友,你這謙虛的套路可別用在我身上,我也是相當了解你的各種信息的。看到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盡管直說,昨天我就說過,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我雖被世人尊為‘書聖’,但對這個身份,其實我是深感愧疚的。一千多年來,多數時候我都在戰爭前線,花在書法研究上麵的精力其實並不是很多,對帝國‘書法領域’的貢獻真的相當少。”
“若非天昊小友帶來的啟發,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打破‘篆隸字形’這個思想桎梏。所以,天昊小友看到什麼不足之處,盡管放心大膽的直說,不用顧忌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