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飯碗裏的水變溫了一些,黑兔埋頭大吃起來。
等黑兔吃完飯,小草又陪它玩了一會兒,眼見著天色開始變暗了,她這才回家了。
有中午剩下來的飯菜,晚上小草也沒繼續去食堂打飯,把中午剩下的飯菜放到飯盒裏熱了熱,又把白菜擱水過了一遍,當做晚飯來吃。
她屋子裏既沒有灶台也沒有爐子,不過好在她炕下邊兒有個炕洞,用來燒炕用的,把飯盒放到炕洞的旁邊兒,隻能勉勉強強用來加熱一下。
還好他們養殖場從來都不缺柴火,秋天周邊大隊的那些苞米杆子,太多了用不了,就全都賣給了他們養殖場,那些苞米杆子喂牛處處有餘,還能供他們冬天燒炕用。
不過這些苞米杆子就隻能燒炕用,要是做飯的話就得你自己出去撿柴火。
中午做的菜又鹹又油,小草用來涮菜的熱水,最後都已經能當成湯喝掉了,而且味道還不錯。
吃完飯小草梳洗了一番就到被窩裏了,想著明天要正式的做菜,她心裏又有一點忐忑。
她不像那種正式的大廚,會做的菜多,菜的味道也好。
她就隻會做那麼幾個家常菜,味道也就一般般,想著明天要做菜,她也睡不著,合計該做什麼。
今天從家裏麵趕到屠宰場,又收拾了一天,她也累的不行,還沒想出來要做什麼菜呢,她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興許是心裏邊兒有事兒,第二天她早早的就起來了,看外麵天色不早了,她趕緊爬起來穿衣服。
炕洞裏的柴火今天淩晨的時候就已經著了了,現在裏麵一點火星都沒有。
昨天晚上小草放到洞口的瓦罐兒裏麵的水也都涼的,沒辦法,她隻好就著涼水匆匆的洗完了臉。
洗完臉早早就趕緊的跑去食堂。
這邊覺得工人喂牲口都很早就起來拌飼料煮豬食了,小草他們這些後廚的那個早點把飯菜都做好。
昨天中午小草跟後廚的那些嬸子打了一聲招呼,早早就認識過了。
那些嬸子本來的廚師的位置都可以落到她們頭上,這段日子都卯的勁兒的表現,結果小草這一過來,對大家來說就是小草搶走了她們的職位,看著都不順眼。
眼下見小草來的這麼晚,嬸子們就開始陰陽怪氣的說了。
“這才第一天上班就來的這麼遲,還沒確定你當廚師呢。這樣是真當上廚師了,你還不一定怎麼擺架子。”
“現在的小年輕就是吃不得苦,讓他早起都不願意,每天早上都是起來吃現成的,現在都工作了,沒想到還是這個德行。”
雖然這些嬸子們說話說的難聽,但小草知道今天這事兒是自己理虧,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些嬸子們確實都來挺長時間了,人家都已經把菜給切好了,正在那和麵兒呢。
小草把手洗幹淨了,圍裙係上了也過去幫忙。
菜也不用炒,早上大家吃的都是早就醃好的小鹹菜,拿出來用水投一投,放點兒辣椒和醋,糖,再滴兩滴香油一拌就行了。
再把苞米麵兒餅子上鍋蒸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