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薑牧從縣城裏回來,中午顧英華回家看薑牧在家裏還有點驚訝,“今天不是星期三嗎?你不上班兒啦?怎麼回來了?”

“娘,我回來給薑大嫂她們送信的!”薑牧說道。他也剛從薑大嫂那兒送信回來。

顧英華十分驚喜,“你大爺他有消息啦?怎麼樣?醫院能治好不?”

“唉!”薑牧歎了一口氣,“二牛寫信回來說,大爺腰雖然被撞斷了,但他神經還是好的,他前段時間腰疼,就是因為神經的緣故。要是做手術可以把神經連起來的話,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繼續走路。”

“那這是好事兒啊!現在怎麼樣了,你大爺他做手術了嗎?”顧英華問道。薑大爺以後要是能站起來,不說能幹活兒,生活隻要能自理就挺好的,起碼不用薑大娘她不用受累!

薑牧可惜的搖了搖頭,“現在沒有能做這種手術的醫生,娘你也知道,那些好的醫生都下去了,現在醫院的那些醫生啊……”

薑牧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顧英華心知肚明他要說什麼。

“那你大爺他們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

“這腰現在是治不好了,現在也沒好醫生能做手術,就隻能吃藥抑製那個神經疼痛。薑大爺還有幾天滴流要掛,掛完之後就可以回來了。但是以後恐怕得一直吃藥緩解疼痛了。”

薑牧說完這話之後有些欲言又止,猶豫的看著顧英華,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我聽薑尚說,大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脾氣有些暴躁,罵過大奶好幾回了。就連薑二伯也被茶缸子這些東西砸了好幾回。”

顧英華本來就有些醜愁,聽了薑牧這些話之後,她更愁了。

病痛本來就折磨人,更何況是這種神經疼痛,顧英華手指被紙劃了個小口都疼的受不了,更何況薑大爺以後要長久忍受這種疼痛,還要臥病在床,脾氣能好了就怪了。

而且聽薑牧這麼說,薑大爺現在已經有點遷怒薑大哥了,這以後回來要是天天看著薑大哥,心情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顧英華覺得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心裏越發的擔心。

“娘,家裏有吃的沒?我餓了!”薑牧說道。

他今天上午收到了薑尚寄過來的信,害怕縣城裏麵出了什麼事情也沒敢耽擱,請了個假就騎著自行車往這邊兒猛趕,到了之後連水也沒喝一口就把信給薑大嫂那邊送過去了,然後才回家。

現在他餓的不行,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他本來想著自己做點兒吃的,結果顧英華這就回來了。

“行!你擱炕上躺著歇會,娘去做飯。”顧英華把圍裙係上,去外的菜園子裏麵摘了一把韭菜,回來做了個韭菜炒雞蛋,炒茄子,又燜了一鍋大米幹飯。

薑尚吃的狼吞虎咽的,足足吃下去兩碗大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