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上山摘點兒野菜給他拿過去,後來一尋思田甜肚裏還有孩子呢,這野菜一般的時候都有藥用的價值,怕她吃著不好,顧英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拎著土籃兒就上縣城裏去了。

她在心裏掛掛著薑尚的事情,就先去了鋼鐵廠,顧英華沒少來鋼鐵廠,看門兒的老大爺都認得她了,見顧英華過來了,都不用顧英華說話,老大爺就主動的開口道:“你又來找薑牧啊?這外麵兒怪冷的,你先進來坐會兒,我去給你叫他。”

顧英華也不客氣,就進了小房子裏,這房子不大,一張床一個桌子,屋子中間還燒了一個爐子,爐子上還燒著水,這熏的屋子裏暖和和的。

今天是星期六的原因,薑牧很快就過來了。

顧英華看見薑牧的身影,就站在外麵等著他,看見薑牧給大爺塞了幾根煙,大爺拿著煙樂嗬嗬的回屋裏去了,薑牧這才往顧英華這邊走。

“娘!你咋過來了?”薑牧一邊問顧英華,一邊領著她往食堂走。

“這不是薑尚一直沒消息嗎?我這心裏頭掛著他,你也不往家裏捎個信兒,我擱家裏坐不住就過來了。”顧英華開口埋怨道。

“你說你們兩個!啊?這走了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寫個信告訴我一聲,哪怕你們兩個讓人捎個口信兒呢?一句話也沒有!就讓我擱家裏麵提心吊膽的。”

薑牧乖乖的聽著,等著顧英華抱怨完了,這才開口說道:“娘啊!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是不想告訴你,我這不也是啥都不知道嗎?而且前段時間清明節,廠子裏發福利,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哪還有功夫給你遞個消息啊。”

“這不!”薑牧把手伸了出來,手上還拿了一封信,“我這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薑尚給我寫的信,才剛剛寄到我手裏呢,我還沒來得及拆開看,就聽見你過來找我了,我就趕緊拿著信過來了。”

顧英華一把接過信,看了薑牧一眼,“這麼說我還趕上巧了?不過來,你就等什麼時候回去什麼時候告訴我?”

“哪能呢?我這都打算好了,這下午我就騎自行車把這個信給你送回去,你這也就來得早了一點!但凡你打算明天來,你都不用進城裏來了,晚上這信就到你麵前了。”薑牧跟顧英華耍著貧嘴。

顧英華不願意搭理他,心裏著急看信,徑直往食堂走。

等到了食堂她就坐下來拆信,這信封的還挺嚴實,薑牧果然還沒來得及看。

看顧英華在那低頭認真的看信,薑牧心裏好奇薑尚信裏寫了什麼,坐在顧英華旁邊夠夠著脖子往信上看。

“娘,這信裏寫的啥呀?”

薑尚在信裏寫的挺多的,足足寫了兩大頁的信紙,薑牧剛看了幾行,顧英華就翻第二頁了,薑牧隻好眼巴巴的在旁邊等著顧英華看完。

“你弟弟啊,他挺幸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