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我可是聽別人說過,你們隊好像有一戶人家之前是大地主,現在住的也是磚瓦房,他家還經常有人不下地上工。”錢革命身後的一個小洪為冰站出來說道。

錢革命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轉頭迫切的看向了劉福,“劉隊長,他說的是真的嗎?”

劉福神色不變,看了一眼那個跟在錢革命身後的小跟班兒。

“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他建國的時候把家裏的財產全部都交給解放軍了,家裏的土地全都給了我們這些貧苦的老百姓。他家裏人不上工也是因為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兒。其他的人都跟隊裏的隊員一樣,都是領工分吃飯的。”

“哼!”錢革命立馬就變了臉,板著一張臉說道:“是不是像你說的,我得親自去看一看,萬一你刻意包庇他們呢?趕緊給我們帶路!”

劉福就領著他們過去了,還沒到葛家跟前兒,錢革命就被葛家的大房子吸引的已不開眼睛。

他們隊裏其他人家裏都是土坯房,一看就知道這家裏沒什麼錢。

現在前革命看到葛地主家又大又氣派的磚瓦房,還沒等進去呢,就認定了他家一定有錢,一群人像狗聞到了肉骨頭似的,眼睛鋥亮的往葛地主家跑。

“這大白天的大門緊閉,他家肯定有貓膩兒。”錢革命說了一句話,不等劉福說話,就帶著他幾個小弟們撞開門衝了進去。

把站在園子裏澆菜的葛地主的媳婦兒嚇了一跳,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是個小腳女人?封建餘孽!”錢革命看了葛媳婦兒一眼,伸手把他推倒在一旁,帶著人眼睛發光的闖進了屋子裏。

“劉老哥,他們這是要幹什麼?”葛媳婦兒被劉福扶了起來,驚恐的看著那幫子土匪問道。

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軟弱又聽話。

出嫁前也是地主家的小姐,嫁到了葛家來,之前聽他爹的,現在聽葛地主的,這一輩子也拿不了什麼主意,眼下看見這種情形,十分驚恐,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劉福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沒啥,東西都是次要的,隻要他們不傷人就行了。”劉福說道。

今天來的這些人要是像前幾天來的那些紅衛兵一樣就好了,那些人看眼神就知道是剛剛加進來的,看著挺老成的,但就是一群紙老虎。

今天那些小跟班兒們也就罷了,為首那個錢革命,眼神貪婪又刻薄,恐怕沒少做為了錢才讓別人加毀人亡的事情。

這種人都是心眼兒小的人,還愛記仇,能避著就避著,盡量別阻攔到他搜刮錢財。

葛媳婦兒點了點頭,沒什麼異議,她小腳站不穩,就靠到了院子裏的石磨上。

屋子裏的錢革命他們不像在顧英華家裏那樣,隻把東西翻出來就算了,而是把葛地主家的桌子櫃子啥的全都搬了出來,用斧子砍斷看裏麵有沒有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