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忘了,這一趟,他們本來就是來查吐蕃有什麼古怪。
雖然讚普沒見著,也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可她亡故十二年的相公突然邂逅了,這還不夠稀奇?
小車是被親情迷住了眼睛,伯娘這樣一說,他果然清醒一點。
“可不是嘛!”
小車一拍腦袋。
“大伯,驗dna的技術我還沒研究出來,但驗血是小意思,你等我一下,很快我們就能知道結果。”
說著他就去開藥箱。
他是大夫,隨身背著急救包。
做無國界醫生的兩年,他救過不少失血過多的患者,血漿、針管,還有驗血用的試紙,備得相當整齊。
小車埋頭準備,林桑的犀利的眼神一直牢牢盯著那個冒牌貨。
看得出來,冒牌貨雖然迷茫,沒怎麼聽懂小侄兒的話,但顯然完全不抗拒驗血,滿臉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小車大夫很快就給銀針消好了毒。
“大伯你把手給我,放心吧,就跟蚊蟲叮咬一樣,不疼的。”
這孩子,簡直將闊別多年的大伯當做了孩子來哄。
大伯全程相當配合,他呆呆伸出手,任由這孩子將他的一滴血擠在一張試紙上,然後又滴上什麼他看不懂的透明液體。
很快,圓圓的試紙上出現了斑痕。
小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看,突然間歡呼起來。
“伯娘,是b型血,是b型血!”
他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大伯錯不了。
這下連林桑都有些呆住。
這具原身是o型血,五個孩子裏,有b型也有o型,那麼錢進家必定也是b型沒跑。
怎麼眼前的冒牌貨也是b型?
她還指望驗出不同的血型好當場打臉,結果倒好,打了自己一悶棍。
是巧合嗎?
還是,這個人真是失蹤的錢進家?
林桑還在打量,小車已經歡呼著跳起來:“錯不了,阿爺阿奶都是b型,我爹跟二伯也是b型。”
他再次將大伯摟住。
“這樣多巧合,你就是我大伯,一定不會錯了!”
林桑聽得直扶額。
這孩子莫不是忘了,他們是來吐蕃做什麼的?這樣多古怪的巧合堆到自己眼前,他怎麼不知道想一想呢?
無奈下,像求救一樣,林桑向邵子武看去。
這家夥除了在第一瞬間變過臉色,之後再沒說過一句話。
現在兩隻胳膊抱在胸前,神情還有些冷淡。好像眼前隻是一場熱鬧,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林桑心中一動。
這樣也好。
不管昨天夜裏的戰神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管眼前的錢進家是真是假。起碼看起來,這個人是她名義上的相公。
戰神再怎麼著,也不至於惦記一位有婦之夫。
“哦,原來還真是b型呀。”
林桑張望了一眼,點點頭。
“我看這樣,你之前的名字叫錢進家,那我就暫時就叫你錢進家好了。”喵喵尒説
林桑瞬間有了決斷。
人是真的自然是好事,他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家裏二老最惦記的親兒子,這點不會變。
一家團圓是好事,至於她麼,誰說她一定要接受?
宋國的婚姻法早就改了,婚姻中的雙方,都有選擇或終結一段婚姻的權利。
但如果人是假的麼?
她眼珠子一轉,那正好。
大不了他們繼續將計就計飆演技,她倒要看看,這幫吐蕃人背後究竟在搗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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