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惟浚的有意引導下,諸天土司磕磕絆絆,一路衝進皇宮大殿。
“段素平你這個窩囊廢,給我滾出來!”
諸天一路叫囂衝進去,卻發現殿裏什麼人也沒有,空蕩蕩的,隻有一把金黃燦燦的龍椅在引誘他。
一見到內心深處的渴望,諸天裝不下去了。
他本來急著砍掉段素平的腦袋,暫時也顧不上了,趕緊一屁股在龍椅上坐了下來,過過心底隱藏多年的癮。
“他,他,他——”
段素平就在隔壁偏殿,這一幕看得清楚。
他素來知道土司們不敬他這個皇爺,尤其是諸天。但沒想到對方謀逆意圖這樣明顯,他指著外頭的奇葩畫麵,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噓,皇爺別說話,安靜看戲就好。”
銀子負責貼身保護他,左右手各扣了一把火銃,還塞了幾個手雷在口袋裏,以備不測。
大殿裏的諸天呢,在龍椅上體驗了個夠本,突然急躁起來。
得趕緊找到段素平才行啊,要不然龍椅還不徹底屬於他。
他屁股還沒挪開,錢惟浚扛著槍進來了。
“喲嗬,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跟著晉王一起謀反的那位嗎?好死不死,你怎麼學他呀,不知道他身首異處,最後的下場很慘嗎?”
錢惟浚的大理話還不太靈光,但一路上跟著銀子練習都很勤,勉強能叫人聽懂了。
諸天土司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眼前應該是一位宋人。
“哼,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麼,成者王侯敗者寇,有什麼慘不慘的?”
諸天屁股本來要挪窩,見到宋人,突然又焊在了龍椅上。
“段素平就是個窩囊廢,我把他幹掉,就是大理正主,到時候權利在手,誰還敢說我的不是?”
錢惟浚有意引他多說幾句,好叫隔壁的天真皇爺看清眼前人的真麵目。
“嗬,你想得輕鬆,當我們宋人死的嗎?就你這副德行,登基稱王?大理百姓先不說,也不看看我們官家認不認?”
臣屬國江山換代,君主國不會過多幹涉。
但宮廷政變可就不一樣了,如果是對自己王朝有威脅的藩君上台,中原朝廷完全有可能發兵聲討。
錢惟浚知道自己說中對方痛處了。
諸天聽見這話,神色立即轉陰。
“本來我跟晉王已經說好,他造他的反,我造我的。造反前我們裏應外合,事成後同氣連枝。”
他眯起眼睛:“難道是你們壞了我好事?”
錢惟浚痛快地笑起來。
“不好意思,正是區區在下。而且晉王造反失敗,你也損失了兩萬兵馬,我說得對嗎?”
他豈止說對了,還在對方雷區蹦迪。
錢惟浚不知死活地繼續踩雷:“那現在怎麼呢,沒了外援,就靠你們區區三萬土兵?”
他想激怒對方好套話,沒想到對方不僅彪悍,還異常狡猾。
對於天下皆知的秘密他直言不諱,可觸及他的陰謀,這家夥就不肯多說了。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就是你這個宋人,三番兩次壞我好事,現在還要多管閑事,護著段素平那老小子是不是?”
老小子聽得直掩麵,差點哭暈在偏殿。
原來宋使說得不錯,土司們包藏禍心,早就留不得了。
結果就是他這一聲哀歎,被對方聽了個清楚。
諸天露出獰笑。
“段素平,我剛才聽到你聲音了,說起來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就是來踏平你皇宮的……你躲著有什麼用?你不出來,我一樣有辦法要了你的命。”
這家夥跟晉王一樣看不清形勢,一丘之貉,還是一路貨色。
錢惟浚正要笑話他,就看見諸天在胸口摸了一下,然後摸出個眼熟的玩意兒。
“什麼!手雷?”
他瞳孔劇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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