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平趕緊拒絕。
宮廷裏確實有各種囊餅,但都不是素餡的。因為純素的餡餅味道發苦,並不受歡迎。
所以那些囊餅後宮妃嬪雖然喜歡,段素平卻從來不碰。
錢惟浚得意地笑了。
“放心,既然名字叫鮮花餅,這裏頭的餡就是花瓣加蜜糖做的,一點葷腥都沒有。”
如此精準避雷,還能投其所好,這就要歸功銀子了。
她本就看過不少各地風物誌,知道大理皇家世代都是虔誠的教徒。
尤其是這位段皇爺,大家都說他佛口佛心,儒雅又虔誠。在錢惟浚看來,還有一份不通俗世的天真豁達。
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做皇帝,倒是挺適合做個無憂無慮的沙彌。
看著對方心滿意足地吃著鮮花餅,再配上花茶,恰一口,抿一下,一副無與倫比的滿足。
錢惟浚不安分的手又搭上人家肩頭。
“說真的,哥們,你這個性子,我看也不適合在皇位上繼續呆著的了,有沒有考慮過出家?”
“出家——?吭吭吭!”
段素平被嗆著了。
他從小吃齋茹素,喜歡研究偈理是不假,但從沒聽過一代帝王還能出家的,他又被對方語不驚人給嚇得不輕。
“你覺得這很奇怪嗎?不——”
錢惟浚神神秘秘。
“你們段家,天生跟僧陀有緣,子孫後代出家避位為僧,也是尋常事。”
還有這種說法?他這個段家人都不知道。
段皇爺啃了一半的餅都忘了咀嚼。
他本來就憨憨的,哪裏經得住這樣忽悠?果不其然,很快被虐得越來越傻。
“我子孫後代的事,不知道使臣是從哪裏聽說?”
問出這個問題的人腦幹已經夠抽象了,但一個敢問,一個就敢答。
“天龍八部啊,你沒看過這個故事嗎?裏頭說,你們段家二十幾位皇帝,一多半是要避位為僧的。”
段素平傻不愣登地搖搖頭,頓時好奇上。
“這名字,聽著很像我平時研讀的經書,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這個故事,錢惟浚一路上還是聽銀子說給他聽的。其實他記得也不是十分清楚。
但架不住故事實在有趣,錢惟浚十成裏頭隻記得五六成,依然把對方唬得一愣一愣。
皇爺聽得欲罷不能,林桑卻頭大了。
“所以,你就給他講了一晚上的天龍八部?”
“可不是!”錢惟浚得意點頭,“我給他講了平行世界,宋遼西夏,還有大理吐蕃之間的愛恨情仇!”
當然,錢惟浚不止講了這些。
他還講了他們從前的吳越,如何為了百姓福祉,為了國家一統,最後納土歸宋的。
把個良善的皇爺感動得嗷嗷哭。
這一晚上的故事加親身經曆效果顯然相當顯著。
看這小子這會表情就知道了。
說到這裏,錢惟浚拍拍袖子上不存在的塵土,整了整衣領。
“段皇爺被我好一通忽悠,不對,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恨不得當場就效仿我們吳越,來個納土歸宋。”
這話聽著是很不錯,但邵子武表示強烈懷疑。
“段皇爺深明大義,加上耳根子軟,那各寨土司呢,也這樣好說話不成?”
“那怎麼可能!”
土司本來是當地土皇帝,一旦大理並入宋國,他們哪裏還有那些特權?
“他們自然要造反了,好幾路人馬呢,把皇宮圍了好幾圈呢。”
當時情況其實挺凶險,錢惟浚這會子說起來倒是滿不在乎。
“尤其是從前跟晉王沆瀣一氣的那位諸天大土司,帶頭鬧得最凶。所以我第一個把他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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