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一度這樣懟天朝官家。
王溫古以為對方是專門跑來高麗跟自己過不去的,氣得眉毛都豎起來。
但他好歹還記得自己是儒君,硬生生壓下怒氣。
“使臣也太小瞧我高麗子民了,所有人都要經曆這個過程,曆代國君都是這樣過來的。百姓自己會繁衍生息,他們沒你說得那樣孱弱!”
意思是,不用管他們死活,隻要精神上高度鎮壓,玩命收稅就好。
這個君主簡直太好當了。
林桑覺著這些年自己遇到的奇葩國君也夠多了,各有各的特色,也各自有一條自洽的邏輯。
但能理直氣壯到將自己的無能不作為美化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鳳毛麟角。
“行,你牛,你有理。”
林桑已經不想跟他說話。
這貨已經走火入魔,既然能漠視所有百姓的生死,必然也漠視她這個生命嘴裏說出的話。
吵架林桑還是第一次敗下陣,不是輸了,是累了。
但她退了一步,王溫古卻不是這樣想。
這個宋國使臣真奇怪,一個女人家,不在家做飯生孩子,千裏迢迢跑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跟他抬杠?
就算她是個對王位沒有威脅的女子,也不是本國人,王溫古心裏照樣不舒服得很。
他容不下對方在他跟前耀武揚威,挑戰他君王的威嚴。
“好啦,說這些都沒用,百姓自有百姓的福氣。”
他哈哈了兩句,將剛才的火藥味一帶而過。
“使臣遠道而來,又跑了大半個高麗,實在是辛苦了。我這就叫人開宴,給使團接風洗塵吧。”
“不用了,百姓自己都吃不飽,搜刮他們民脂民膏來的,我們吃不下。”
林桑冷言拒絕。
“嗬——”王溫古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馬上又換上一副笑臉。
“既然如此,就請使臣自行歇息吧,我著人帶你們去行館。”
他說著站起身。
行館其實就在皇宮裏,林桑知道高麗因為地方小,也鮮少有外國使團登門,不像宋國一樣專門修有接待外賓的鴻臚寺。
所以偶爾來了人,都是歇在宮裏專門的行館裏。
林桑一行勉強維持著麵子,施了一禮,然後離去。
看他們離去的背影,王溫古臉色立即一變。
他問身邊的兩位內官:“你們都打聽清楚了,宋國使臣這次沒帶那個大炮來?”
阿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陛下這是動殺心了。
說起來,他剛才無緣無故被宋使為難,雖然沒有真殺他,但一介娘們,卻在人前狠狠羞辱了他,傷了他尊嚴。
阿龍咬牙切齒。
“沒有,他們沒帶任何武器,那個邵使臣打飛阿權用的都是石子。”
阿權趕緊點頭作證。
“我看到他們的車裏,都是一兜一兜的漁網,再有,就是圓球一樣的玩意兒,不能吃不能喝,但絕沒有陛下說的炮筒。”
王溫古放心了。
“這幫宋人自視甚高,尤其是那個女使臣。也不知道他們這趟來究竟是為的什麼,但不管要做什麼,不帶武器,哼,終究是大意了。”
一行不過十幾人,又沒帶武器,還不是由他們宰割?
王溫古思量半天,決定還是不要將更新換代了新武器的宋國得罪得太狠了。
“你們小心一點,了結那個女使臣就好。反正一介女流而已,難道他們君王為了一個女子兵臨我們城下不成?”
王溫古派出內武官,阿龍阿權兩位也在其中。
“是,奴才領命!”
倆人雄赳赳去了,很快組織好一支小隊,磨刀霍霍,趁著暗夜悄悄潛往行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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