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諱,林桑沒有加上姓氏,她隻知道那位晉王登基成為太宗後,改名叫炅,幹脆就叫他阿炅。
錢惟浚奇怪:“那裏頭也有個晉王?”
銀子點頭:“對,晉王,也是故事裏一個大反派。他搶了兄長王位,偏又不懂治理國家,還好大喜功。”
這還真是能對上原形啊,大家聽了都是點頭,錢惟浚一拍幾案。
“巧了,我們這位晉王也是如此,要是讓他上位成功,可不就是這樣?”
銀子沒見過現實中的晉王,她隻知道故事裏的那一個。
“他不懂治國不會打仗也就罷了,偏還自不量力。在國力還衰弱的時候去挑釁隔壁大撩,甚至還禦駕親征。”
“真是胡鬧!”
錢惟浚怒不可遏,看起來已經入戲。
“國力衰弱他不想著休養生息,發展民生,一味貪天之功也就算了,竟然還禦駕親征,越發勞民傷財!”
他說得沒錯,帝王親征的排場和花銷都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跟現在的官家一樣有將帥之才也就罷了,要不然純粹就是扯後腿。
這一點銀子顯然也同意。
“正因為這樣,頌軍在高粱河被打得節節敗退,阿炅腿上還中了一箭,嚇得轉頭就跑。”
身為主帥竟然這個熊樣,還有什麼話可說?
錢惟浚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是跟著戰神師父學過兵法的,聽完再一次跳起。
“什麼?這個時候主帥丟下三軍隻顧自己逃,他有沒有想過後果?”
主帥臨陣逃竄,軍心必亂,這可是要了老命了。
但這還沒完,小銀好像被他感染了,也越說越悲痛。
“大撩主帥哪有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盡殺絕,活捉敵國皇帝的?簡直是拚了命來追,阿炅也玩命地跑。”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好幾個沉不住氣的捶牆捶桌,小銀也氣得臉都紅了。
“可是阿炅不是有腿傷嘛,他騎不成馬,屬下軍士給他找來一輛運送物資的驢車,就這樣,阿炅駕著驢車逃了一天一夜,連奔幾百裏,愣是被他逃出了生天——”
這話說完現場一陣靜默,大家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小南兩眼冒火:“憑一架驢車成功逃命,怪不得被稱為車神。但是……”
他簡直咬牙切齒。
一旁的錢惟浚氣憤得要掀天靈蓋,可他怒極了反而平靜下來。
“一輛驢車怎麼可能跑得過千軍萬馬,而且他還受了傷。”錢惟浚的聲音簡直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是那些被主帥丟下的大頌軍士,成了擋住敵軍的最後一道紡線,成就他車神之名——”
“軍士相信他,百姓擁戴他,他才有這一天。結果怎麼樣,他就是這樣對待子民的?”
這句委實太沉重,大家聽了沒一個人說得出話來。
在座幾乎都是跟晉王打過交道的,不知怎麼的,故事裏的那個阿炅,漸漸跟現實中的這一位重合在一起。
可能是行事作風都太契合的關係,在大家心中,這簡直就是同一人。
“晉王為了登上皇位,不惜背叛兄長,愚弄百姓,這樣陰狠狡詐的人,絕不能讓他成功。”
就連最溫厚的小東也聽不下去了,他帶頭這樣一說,大家紛紛附和,向林桑看來。
林桑已經有了主意。
“現在是他自己要選高粱河這個地方作妖,竟然這麼巧,我看不如將計就計,順帶送他一程?”
既然防不勝防,那隻能釜底抽薪。
看來老師已經有計策了,錢惟浚眼睛一亮:“老師的意思,是將他騙到高粱河來?”
。您提供大神七月糯米飯的穿到荒年,奶奶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