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一開口,她就震了一下。
怎麼回事,聲音這樣熟悉?
林桑從曹九犧牲的驚痛中回過神,一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張臉,她確定沒見過。
不過也不好說,她臉盲起來看誰都像陌生的。但是那個眼神不對勁,一定是她見過的,而且見過不止一次。
是誰的眼神質樸又木訥,卻永遠包藏禍心?
想到這裏她一驚,從兜裏掏出個什麼東西,往對方臉上就是一噴。
情急下她沒有對準,不明液體噴到對方眼睛裏,然後順著眼睛滴下來。
大頭兵低喊一聲,迅速捂住眼睛。
但是,晚了,流淌出的紫色試劑瞬間變色,就連錢惟浚都明白過來。
“老師,變籃了,是那種麵具?”
這麵具他第一次見,是在大黑商吳阿龍臉上。
後來這家夥被老師逮住,又被師父送回吳越審理。雖然這家夥陰險狡猾,沒一句真話。但宣州司馬斷斷續續還是整理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不僅是黑心商販,更利用商人身份遊走在各國之間,做著情報買賣的生意,還是一名販賣消息的掮客。
“怪不得他認得宋國的晉王,能將我們從江南國綁到汴京。”
敢情他們一出行宮就被盯上了。
但是邵子武搖頭:“入宮前他一路都被嚴密監視,絕沒有機會向外麵傳遞消息。”
錢惟浚知道師父在各國都有自己的情報網,他要說對方沒辦法,那就是真的沒辦法。
“那是誰給晉王報的信?”他想不明白,“總不會是那個李從嘉吧?”
林桑卻相當篤定:“不,他沒那個腦子。一定有第三方跟吳阿龍勾結,不僅監視我們,還接過了吳阿龍這條情報線。”
她總覺得吳阿龍對他們一行有超乎尋常的了解,這個第三方,一定是熟悉他們的人。
再想到那天江南行宮外一晃而過的熟悉眼神,破案了。
“別演了,吳有材,是你吧!”
“吳有材?”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啊,錢惟浚想了半天,突然想起。
“是他!那個大塘村的吳有材?”他接過老師手裏的藥水,一頓猛噴,緊接著一頓亂擼。
對方臉花了。
錢惟浚抓過他想要躲避的臉:“老師,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沒等老師回答,他一腳將人踹倒,“你個敗類,你為什麼要殺九哥!”
人被他一腳踹倒,花裏胡哨的臉龐下,果然若隱若現著另一副臉孔。
一副跟他厚道木訥的眼神更協調的臉孔。
這下就連跪著受降的鄭偏將都喊起來。
“你,你不是王小乙,你是誰?做什麼易容潛在我身邊?”
王小乙雖然是新兵入營,但是機靈又忠心,很受鄭偏將的信任。但這份信任背後竟然是個陰謀,鄭偏將忍不住一身冷汗。
錢惟浚踹完吳有材還不解恨,一腳又踢中鄭偏將要害。
“你還有臉說,身為軍官殺掠百姓,你還有臉說!”
錢惟浚還要再打,邵子武冷冷追加一句:“別打臉,其他隨便。”
師父為什麼叮囑別打臉?
錢惟浚雖然不明白,但執行得很到位。他對著兩人拳打腳踢,隻是避開了腦袋。
“饒命啊,饒命啊——”吳有根咬牙不吭聲,鄭偏將一個勁求饒。
等他快把人打沒氣了,邵子武才阻止。“差不多了。”他沒看吳有根,隻是問鄭偏將,“你想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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