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人後來的不知道,但是劉長門清啊。這話說出去他也不會信。
但這話到底在劉長心上投下疑雲。
他素來多疑,看起來倚重這個聽信那個,實則自私狹隘,對誰都沒有真正的信任。
阿勇確實跟媚兔同為金沙族人,他懷疑的眼神看向媚兔。這幫人要說共謀些什麼,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覷著劉長不停變化的臉色,大美人再添了把柴:“陛下不能信啊,勸陛下出逃的,一定有他的私心。”
怎麼辦?這話好像也有一定道理。
兩方各據一詞,在他跟前上演著不同版本的羅生門,劉長頭大如鬥。生死攸關,他覺得很有必要好好想清楚。
這時林桑一語驚醒他。
“都什麼時候了,陛下還在這裏聽讒言,磨磨唧唧。敵軍轉眼就要攻到,誰在這裏胡言亂語拖延時間的,誰就是奸細,這不是很明白嗎?”
“來人——”劉長打算下旨,但被大美人一把抱住大腿。
“陛下三思,小心惡人害你!”
這——?
別看他自私多疑,耳根子卻很軟,聽什麼都覺得有道理。這個緊要關頭,劉長選擇困難症犯了。
但是容不得他再糾結,一名禁衛軍官渾身浴血,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報信。
“陛下,外城門失守,我們,我們就快擋不住了。”
劉長身軀再次搖晃,火燒眉毛了啊。
這時林桑突然攀到綠玉亭的頂上,還默默拿出望遠鏡遠眺,然後一聲驚呼。
劉長覺得不對,也跟著攀上去,搶過望遠鏡學著對方一張望,結果嚇得差點一跟頭栽下去。
“這是什麼?我怎麼看到城外到處都是馬蹄揚起的塵土?”這是來了多少人啊!
那是田螺老大帶人幹的。
他們來的人其實也不多,不過三四千人,但是馬尾後都綁著竹枝,專門負責在宮城外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
陣仗鬧得很大,但沒殺傷力,就為了唬人。
林桑冷笑一聲跳回地麵。
“敵軍就要殺進來了,我就不信還有誰敢勸陛下留下。哦對了,敵軍是你們的人,敢情一會兒殺進宮來,你們沒有危險。”
她說完還看了美人們一眼:“不好意思,你們留著慢慢撕,我要先走一步了。”
林桑抬腳就走,劉長心中一凜,終於打算下旨。
這時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林桑霍然轉身,隻見媚娘胸口插著一支匕首,已經沒至刀柄。一位波斯小美人的手正握在上麵,她的手還被媚娘牢牢抓著。
“你,你——陛下,她,她們,要滅口……”媚娘強忍疼痛,艱難說出這句話。
該死!她們竟然真是奸細。劉長瞳孔倏地緊縮,一疊聲下令。
“來人,給我拖下去亂刀砍死!”
殿前侍衛呼拉拉圍了上來,侍衛長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陛下,是,是這位娘娘嗎?”他指著依然被媚娘按住,已經嚇掉魂魄的波斯小美人。
劉長驚懼大叫:“全部!全部!這幫波斯來的,非我族類,一個個不安好心,全都給我拖下去砍了!”
殿裏立即哭爹喊娘起來。
說到非我族類,劉長突然想到媚豬。那個女子也是,臨死前還要打開獸籠門害他,真是其心可誅!
這次過後,劉長發誓再也不會納波斯女子為妃了。
小美人被拖下去時終於緩過神,她披頭散發,尖聲求救。
“我是冤枉的,陛下,陛下,是那個賤人拉住我的手——”她話沒說完,拖過林桑身邊時,林桑飛起一腳踹在她臉上,將她剩下的話都憋了回去。
“請太醫!”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媚娘身邊,勉強接住她緩緩倒下,巨塔一樣的身軀。
她緊緊摟著她:“你怎麼那麼傻啊,為什麼做這樣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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