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老田自己倒吸一口涼氣,隻是他話還沒說完,一旁一直呆呆的夫人突然暴跳起來。
今天是個什麼狀況,她從進來時就沒鬧明白,但自家侯爺說的這句話是極其明白的,田夫人像爆竹一樣炸了。
“你這個天殺的,你剛才說什麼?全副身家都輸了?什麼叫輸了,是不是在外頭有了狐狸精,故意找這樣的借口?”
她對狐狸精一事有相當的執念。
但是也不應該啊,就算養外室,誰會拚上全部身家去養?除非發瘋了還差不多。
一想到這裏,侯爵夫覺著她也要瘋,幾步撲上去,抓著老田就撕。
“你說,你當著官家的麵給我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剛被吳越人懟回來的老田就像鬥敗的雄雞,有十分的憋悶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正巧這不懂人事的夫人撞槍口上來,老田哪裏會跟她客氣,兩人頓時撕扯起來。
“都給我住手!”趙文化一聲斷喝。“你們當這是哪裏,自家後院嗎?什麼叫當著官家的麵,官家是給你們調停家務事的?”
外出曆練了一趟,不知道是見多了民生疾苦,還是風裏來雪裏去了一陣,齊王殿下竟然沉穩了不少。這幾句嗬斥聽起來十分有力量,比他當時端著驚堂木裝腔作勢強多了。
不僅誥命夫人,勳貴老爺們也都被震懾住。
再說官家的臉色一直寒著呢,哪裏還有人敢再瞎逼逼。現在隻是沒了錢財,到時候落個咆哮金殿的罪名,沒的可就是命了。
喧嘩是不敢喧嘩了,可就這樣算了,勳貴老爺們顯然也是不甘心。
“總之這事不對,若是大家都有輸有贏也就罷了,可現在看來,分明是我們哥幾個輸得傾家蕩產,一定有人針對我們。”
事到如今,傻子也該看出來了,可究竟是誰針對他們,誰也不敢亂猜。
慶豐樓東家麼?他們雖然能耐,到底不是宋人,恐怕沒這麼大膽子。
官家嗎?可官家分明是不知情的,從一開始,他就十分不願意他們跟吳越人走得太近。
勳貴們沒主意,老馬卻是十分篤定。
“有什麼不對?我看沒問題。難道你們是一直輸,沒贏過?”
老石老實地搖頭:“那倒不是,我們哥幾個都有贏過,有幾把贏得還特別大。後來我玩老虎機也是這樣……”
如果隻輸不贏,誰還能堅持到最後?正因為一會兒輸一會兒贏,把握不著這個規律,大家才中毒一樣欲罷不能啊。
老馬聽了冷笑:“那就是了,在座的誰還不是如此?隻不過輸得不如你們這樣厲害就是了。”
他的理由也十分充足:“這就要摸著良心問問你們自己,是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太多?與其說有人針對,我看還不如說老天開眼。”
活了七十幾年,老馬親眼見過的、親身經曆的太多,他十分信奉善惡報應這一套。
事實上這一套不僅他信,其實古人多少都是信的。
隻不過在作惡的時候他們會選擇性地暫時忽視這個問題,或者說壓根不覺得自己在作惡罷了。
果然,勳貴們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十分不以為然。
“作惡,做什麼惡?老子是爺,下麵那群是奴才,爺對奴才做些什麼,誰敢說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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